“原來要到化神期,才能繪出大威力的符啊。”月荷聽了夏遠的解說,不再糾結繪符的前途問題,不過還是略感失望,遺憾立鼎期不能繪出大威力的符。
夏遠見月荷這樣,心說這丫頭啥時候變成暴力女了,“丫頭,威力這東西夠用就行。就拿昨晚的牛肉煲來說,小火慢燉滋味才好,用大火反而會壞事。我說,昨晚的菜都不錯,就是爆炒腰花的花椒味重了點。”
“我倒沒覺出來,少爺您的嘴太刁了。”心中長久的疑問得到了解答,月荷心情不錯,沒在意夏遠的跑題,和他閑聊起來。
“食不厭精嘛,現在吃飯不是為了飽肚子,是為了品嚐好味道啊。”夏遠辯解道。
“是,少爺您說的都有道理。”知道某人爭辯起來不勝不休,月荷明智地躲開。
看了看自鳴得意的夏遠,月荷道:“少爺,您剛才又睡了會兒吧,您這頭發都亂了,我給您重新束下。”
這裏的成年男子都是束發成四方髻,夏遠在院中小憩時弄歪了頭上的髻。
“好啊。”
夏遠端坐在椅子上,月荷站到他身後,輕輕解散了他的四方髻。
夏遠閉上眼微微放開神識,隻見一身雪白衣裙的月荷,容貌越發的精致清雅,正用纖細的柔荑握著把木梳,神情專注地為自己梳頭。
屋內此時安靜下來,隻有木梳滑過發絲的“噝噝”聲。空氣中有著一絲淡淡的幽香遊蕩,這是月荷身上的體香。
聞著幽幽的女兒香,被這恬靜溫馨的景象陶醉,這位曾經的撲街寫手一時間騷性大發,文青滿懷,腦中飛快地湊成了一句詩。
自覺這句詩作的不錯,夏遠忍不住搖頭晃腦地吟道:“皎月銀輝清荷靜,淡雅柔淑暗香盈。”
“別動,少爺您幹嘛呢,這正給您束發,別動了好不好。”身後的月荷抱怨道。
夏遠哈哈一笑,“丫頭,這是少爺我給你寫的詩。”
淩空攝來筆墨,將一張白紙定在空中,夏遠刷刷幾下把自己的大作寫了下來。
然後把這大作飄到月荷身前,“丫頭你看看,少爺我寫的怎麼樣。”
“這是寫得我?”手下停了停,掃了夏遠大作一眼,對詩詞一竅不通的月荷有些茫然。
“就是寫得丫頭你,你看,‘皎月銀輝清荷靜’,正數第二個字和倒數第二個字不就是你的名字嗎?”
月荷聞言微微有點害羞,“少爺,您怎麼把我的名字寫進詩裏了。”
“這是少爺我故意的,給你寫的嘛,不寫你的名字那哪成?再看這第二句,‘淡雅柔淑暗香盈’,都取同樣的位置,就是‘月荷雅香’。”
夏遠一副才子狀,“丫頭,這是少爺我形容你清冷沉靜,淡雅留香。”
“少爺,我哪有你寫得那麼好,太誇張了。”
“哪裏誇張了?”夏遠深深地吸了口氣,“真的是滿室盈香啊!”
月荷看到夏遠的動作,這才知道詩裏的“暗香盈”,不是空泛的形容,而是真真切切地在寫她的體香!
月荷騰的一下滿臉通紅,純潔的她從未被人輕薄過,如今女兒家的體香,被某人堂而皇之地寫入了詩句!某人還厚著臉皮猛嗅!月荷一時間羞惱不已。
“少爺,您怎麼能這樣,您,您好壞。”月荷的臉紅得似滴血,她一伸手搶過夏遠的大作,狠狠地一跺腳,飛也似的逃出了繪符室。
文學青年附體的夏遠還沒搞明白狀況,“我的詩!搶我的詩幹嘛?丫頭你別跑啊!”
一頭霧水的夏遠茫然地搔搔頭,突然發現發髻才束了一半,亂蓬蓬的頂在頭上。他忙大聲喊道:“丫頭你快回來,我的頭發還沒束好啊。”
跑出老遠的月荷聽到了,心中暗啐道,少爺您不是很行嗎?汙七八糟的詩都會作。我不管您了,您的頭發自已折騰去。
呆坐了好一會兒,脫出文青狀態的夏遠才醒悟過來,以這裏的社會道德標準來看,剛才的所作所為,往輕裏說是輕浮,往重裏說那就是流氓了,這下可把月荷得罪慘了。
“形象啊形象,這回可是跌到底了。”夏遠愁眉苦臉地想著。
“更麻煩的是不知要多久才能把月荷這丫頭哄開心,這束發可怎麼辦?自己可弄不來這個,今後豈不是要當披頭士了?”
剛剛成為大詩人的某人,獨自在繪符室內唉聲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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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