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都懷疑是不是他說錯了,還是自己耳朵出了什麼問題。

“對不起。”江時隱聲音不大,卻帶著堅定,他抬起小臉看著江晚晴,眼底有幾條紅血絲:“我以前不該欺負你,也不該往你的院裏放蛇。”

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放蛇?什麼放蛇?

江仕武頓時便想通了其中關節,那天晚上,江晚晴說,她隻找到一條蛇做食材。那條蛇,居然是江時隱放的?

也就是說,江時隱放蛇嚇江晚晴,最後卻被江晚晴給嚇到了……

江晚晴不願跟他計較,也不願聽他道歉。

上輩子踩過的坑,她這輩子無論如何不會再踩一遍的。

“哦。”她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眾人:“……”

不是吧!

相府小公子低三下氣的跟江晚晴道歉,江晚晴居然不僅不感激涕零,居然還無動於衷?她怎麼能這樣?她難道不該抓緊機會,趕緊跟江時隱和好,然後再趁機撈點什麼嗎?

江時隱自己也沒想到會碰個冷臉,他臉上更加窘迫了,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

唯有江時雲,心中仿佛像春風拂麵一樣暢快。

哼,隨便來個人就想跟他搶姐姐?還是個十歲的臭小孩,簡直白日做夢!

江時隱緩過來,又深吸一口氣,道:“還有,晚晴姐姐沒有偷過東西,那碗蛇肉,確實是她做的。”

“是我誣陷了她。”江時隱勾勾手,讓人把朱囤帶近一些,道:“他可以作證。”

朱囤腦子裏都是懵的,他作證?他做什麼證?

那天的事,可是江仕武親自拍板的,是他說蛇肉是廚房的手藝,這才定了江晚晴的罪!

現在這個小少爺自己發瘋就算了,還想拉他作證,這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嗎?他可還想著能全須全尾的離開相府呢!

朱囤悄悄一看,江仕武的臉色也青的不行,看得出來,他沒把這個兒子現在就打死,可真是念在親生的份上了。

江時隱不管眾人的臉色,繼續道:“是我讓朱囤誣陷她偷東西,目的就是想讓父親責罰晚晴姐姐。父親吃晚晴姐姐的菜並不多,所以才會一時認錯。這都是我的錯。”

江仕武的臉色稍微鬆了一點。

還好他記得把自己摘出來,讓他勉強維持了臉麵。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實在是!

膽大包天!

“晚晴姐姐,對不起。”江時隱又一次跟她行禮,還差點鞠了個九十度的躬,來表示自己誠意滿滿:“是我錯了,請姐姐原諒。”

江時雲輕輕拉了拉江晚晴的袖子,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他心中有種危機感,這倆才是血緣關係的姐弟,江晚晴要是原諒了他,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愛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