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有點懵了:“什麼?”
“你父親,還有你妹妹。”宣忱挑著眉毛,臉色實在不太好看,陰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江晚晴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她其實不太想跟宣忱說這些,雖然她的家人對她確實太好,但是她從重生回來之後,因為已經不在乎他們了,所以也沒怎麼受過氣。
而且關鍵吧,這事要是跟外人說,還是讓她有點難以啟齒的。她不太想把自己狼狽的一麵展現給宣忱。
她今天其實看得出來,除了秦暮雪意外,其他人雖然驚訝於她的美貌,但是卻真的沒人來與她攀談,與她解釋。
災星這回事,隻要散播出去,無論真假,人們都會本能的選擇離她遠一些。
就算是現在,她站在宣忱身邊,可走過來的路上,也聽得到很多人小聲的指指點點。
說宣忱居然不在意她是個災星,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們或許不敢當著宣忱的麵說,卻毫不在意的當著她的麵說這些。
江晚晴緊閉了嘴,逢魔刻的出身,到底是她的一道傷疤。
她雖然選擇了將這道傷疤公之於眾,卻不代表她真的喜歡別人用“災星”的眼神看她。
宣忱見她不說話,覺得可能自己問的太直白了,要是有人來問他和承永帝之間的事,他肯定給對方一個大耳光。
但是話都說出去了,這會兒氣氛就實在略有一點詭異。
宣忱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緩和氣氛,於是就朝不遠處的蘇銳看過去。
蘇銳正想著回去他倒馬桶的刑罰還有多少天,冷不丁的看到宣忱看他,頓時嚇了一跳,然後又滿臉疑惑。
通常宣忱看他,都是要他打人啊。
宣忱見他不能理解,又使勁用下巴指了指江晚晴,然後眼珠子拚命給他暗示。快來安慰一下啊!
蘇銳雖然不跟宣忱從小一起長大,也不與他心意相通,但好歹這麼多天看過來,他怎麼也能看出來宣忱是喜歡江晚晴的。
既然喜歡她,那就不可能是讓人打她。
於是蘇銳上前,猶猶豫豫道:“江小姐,你有沒有想打的人?別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隻要你想打,翊王府就可以替你打!”
“或者江小姐要是不想揍人,也可以用錢侮辱對方,我們翊王府別的沒有,就剩下錢了!”
江晚晴:“……”
宣忱覺得蘇銳的回答深的她意,立即揚起臉道:“對!而且你不用擔心,隻要小爺願意,對方絕對不會知道是誰打的!”
畢竟以後還要做親家的,要是讓江什麼丞相知道他動的手,也不太好做。
江晚晴看他那副張揚又可愛的臉,忽然忍不住笑了。
她道:“你有那麼多的錢,砸別人幹什麼,還不如給我呢!”
宣忱微微低頭沉思,就是,小庶女說得對,還不如給她呢。
江晚晴:“……”
不是,她就隨口說一說,宣忱真的府裏有錢到這種地步嗎?隨手就可以給她撒錢的?可見,皇帝是真的寵愛他,他都成這麼個魔王樣了,皇帝還對他無比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