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希凡?
江晚晴納悶,名字好熟。
想了一體兒,她眼睛亮了起來:“太醫院院長?”
聽聞這位院長可是實打實的大景第一神醫,雖然入了太醫院,卻也隻是掛個牌子,一年有十二個月都不在京城,她沒想到自己居然能見到她。
她上輩子學醫純粹是為了申氏,這輩子自從救了人之後,倒是有了幾分身為醫者的自覺。一聽是扁希凡找她,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
那人十分恭敬的將她請走,扁希凡的院子在一個有點偏僻的街尾,她還沒進去,就聞到了淺淺的藥草香氣。
領路人將她領到門口,行禮離開了。
江晚晴看了看,禮貌的敲了兩下門。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響起,一個頭發半白,卻十分精神的老頭兒來開門,看到她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
江晚晴從來沒見過他,於是試探了問了一句:“扁院長?”
扁希凡看了看她,道:“叫我扁大夫就好,進來說。”
他雖然已經聽說治好疫病的是為年輕女大夫,卻也沒想到這麼年輕,看樣子,好像連十八歲都不到。
“你是誰家的小姐來著?”扁希凡問道。
江晚晴見他要坐,立刻搬了椅子過去,如實道:“相府長女。”
扁希凡對她的殷勤還是有些受用的,也不知為何,她的討好並不油膩,反而顯得很積極上進,就想石頭縫裏拚命長出來的小草一般。
“坐吧。”扁希凡道:“之前京城的疫病,是你開的方子?”
江晚晴猶豫了一下。
“你放心,這事沒人知道。”扁希凡道:“我隻是好奇好苗子,對別人的隱私可沒什麼興趣。你隱姓埋名,自然有你的意圖,我雖然找到你,卻不會把你的身份告訴其他人。”
江晚晴趕緊解釋:“倒不是怕您說出去,主要是有點疑惑,您找我來,是要做什麼呢?”
“救一個人。”扁希凡道。
江晚晴徹底一頭霧水了,什麼樣的人,連他本人也不能去救,要找自己來。
“我的醫術……”江晚晴試圖委婉的跟對方拒絕。
“來做份考卷吧。”扁希凡像變戲法一樣,從胸口掏出一卷紙來,上麵密密麻麻寫了好多文字,留了空餘位置作答,就像科考時學子們的試卷一樣。
“這是太醫院招收太醫的題目,你試一試。”扁希凡將試題放在她麵前,還揮手讓人準備了筆墨,自己則坐在她對麵,順手撈起了一個小盅,不知道研磨著什麼草藥。
清淺的藥香味飄過來,江晚晴對於自己被拉過來莫名其妙做卷子這件事,還有點無法接受。
“我好像還沒有答應要幫您救人吧?”她溫和又有禮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哪有人上來就要人做題的?
扁希凡哦一聲,像是忘了說一般,道:“你替我救他,我教你醫術。”
“您還沒有徒弟吧?”江晚晴立即道。
聽聞扁希凡性子自由,一向不喜歡這些虛名,更不喜歡收徒,免得自己有拖累。
他要救的人究竟有多重要,能讓他破了這個先例?
“誰說我要收徒了?”扁希凡嫌棄的看著她:“我隻說教你醫術,想做我徒弟,你做夢吧!”
江晚晴:“……”
為什麼這個老頭兒這麼凶?
不過,她一直是自己學習看書,能有個神醫指點,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格格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