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他那麼近,近到隻要有一個按頭小分隊,兩個人就可以貼貼。
“好……”宣忱渾身如石頭一樣僵硬,艱難的後退一步。
簡單的退後讓江晚晴終於察覺到了什麼,自己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好像不太好,他會覺得冒犯吧?
江晚晴也移開眼睛,找了別的話題來掩飾尷尬:“不過你箭術居然這麼好,我以前都不知道。”
宣忱深情放緩,應了一聲,然後疑惑:“你沒聽說過?”
乖乖,是誰第一天見麵就朝著要他表演射箭的?
現在居然說她沒聽說過!
那她最開始究竟為什麼要接近自己?
宣忱很快自我洗腦出了一個答案——
當然是因為她喜歡他,找個理由接近他罷了。
於是宣忱挑了挑眉,神情自負:“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有必要搞得人盡皆知嗎?我又不是燒包。”
不僅提升了一下自己的逼格,還順便打壓了某些人的品位。
這叫什麼?這就叫拉踩。
按照他的話來說,如果搞得人盡皆知就是燒包,那宸王宣忱可算得上是整個宣京城裏最燒包的人了。
“還有啊,別人都說,越炫耀什麼,就是越缺少什麼,小爺我什麼都不缺。”宣忱得意洋洋的抱起手臂,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
又回到了放蕩不羈的狀態,剛才那個英姿颯爽的王爺好像不是他一樣。
江晚晴:……
好的,知道了,你什麼都不缺。
媽的,怎麼這麼欠揍。
相府。
江時隱自己捏了一個泥人,是申氏的樣子,還塗了漂亮的色彩,準備當做生辰禮物送給她。
捏完以後,他忽然想起江若水好像也要過生辰了,於是便決定多捏一個。洗了手,帶上小鏟子和一個桶,準備去後花園挖泥巴。
冬天的氣溫很低,泥土都被凍得硬邦邦的,隻有水池旁邊還好挖一些。
結果他還沒靠近,便看到了江琉璃,她正慌慌張張往這裏走,像是要逃開什麼東西一般。
江琉璃與他關係並不親厚,兩人雖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但最多算是點頭之交。
現在見她慌張逃跑,雖然好奇,但卻不好多問。
江琉璃看到他,先是驚愕,然後簡單頷首行禮,沒等江時隱開口,又匆忙去了。
江時隱更好奇了。
他朝江琉璃來的方向走過去,還未走近,便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時隱拎著桶和鏟子,下意識的頓住腳步。
“這個藥,真的可以讓人毀容?”江若水溫柔的聲音想起來,但言語間的內容卻讓人汗毛炸立。
江時隱本能的覺得不對勁。
另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來:“小姐放心,這是從白小姐那裏得來的,上次錦鯉池的藥也是她給的,絕對有效。隻要將這藥放在飯裏,便會渾身潰爛,包括臉蛋。”
江時隱瞪大了眼睛,趕緊又將樹枝往自己身前拉,把自己擋的更嚴實。
錦鯉池?什麼錦鯉池?
難道是滿池錦鯉忽然死掉的那個晚上嗎?
那不是因為江晚晴命格犯衝嗎?
“隻是那個韓笑,不太好對付,晚星院的食物都由他親自檢查的。”那個溫柔的聲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