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宣忱的語調仍舊是淡淡的。
江晚晴再一次把糕點推得離他近一些,道:“你嚐嚐這個。”
香甜的氣息鑽進鼻尖,空氣裏都是桃花的味道。
“不吃。”宣忱毫不猶豫拒絕,視線落到糕點上,又移到她的眼睛上:“你以後注意點,男女授受不親。”
江晚晴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了。
這麼長時間了,他現在跟自己說男女授受不親?
“我問過別人了,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現在連糕點也不吃。”江晚晴道:“生病怎麼能這樣?還有你嘴裏的水泡好了嗎?”
宣忱懨懨的看了她一眼,嘲諷道:“你管我怎麼樣。”
他歪過頭,不去看江晚晴,還往座椅後背貼了貼,離江晚晴更遠一點。
“我是大夫。”江晚晴義正言辭的站起身,他要離她遠,她就偏要靠上去:“你要好好吃飯,不然你的生辰宴怎麼辦?”
她這麼一靠上去,雙手都撐在椅子邊上,宣忱嘴唇蒼白,死死的盯著她,頗有一種被她強迫抵死不從的意思。
進來奉茶的小婢女驚訝無比,平地摔了一跤,連連道:“殿下恕罪!”
江晚晴反應過來,悻悻的閃開,臉上微微發燙。
宣忱擺了擺手,讓小婢女出去,自己則冷冷的道:“你要是沒事也出去吧。”
江晚晴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宣忱這次好像一個被點炸了的炸藥桶,迅速跳起來,離她八竿子遠:“你這麼想給人治病,不如去藥鋪待著。”
緊接著,他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神情疲倦:“我已經好了,勞煩江小姐關心,以後也不必送吃的來了。”
江晚晴挑起眉毛,江小姐?
她心中好像有一團火忽然就衝了出來,拽住他的衣服:“你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冷淡?”
宣忱無奈,根本不回頭看她:“我沒有。”
難道要他告訴她,他以前以為她喜歡他,於是自作多情了很久。
現在發現了事實,隻想像一個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
離她遠點,省的心緒泛濫,再做出什麼諸如假傳聖旨這樣的蠢事來。
“你分明就有。”江晚晴又拽拽他的衣服,像一隻小貓一樣,看著他的背影:“從春獵那天之後,你就這樣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江晚晴不希望自己再像上輩子一樣,碌碌無為,不敢麵對。
她想要問清楚,如果是真的因為他要成親了,那麼她希望他親口告訴她,好讓她不必想得太多折磨自己。
宣忱冷淡的試圖把衣角從她手中抽出來,卻被江晚晴拽著不放。他索性直接脫了外衣,連同衣服一起扔給江晚晴。
“我說了,男女授受不親,江小姐以後還是注意點好。”宣忱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江晚晴不得已的抱住衣服,怔怔的看著他離開。
其實剛認識的時候,宣忱比現在還要拒她於千裏之外,她不也一樣湊過去了嗎?
不久後,宣忱又回來,臉色蒼白的看著江晚晴:“這是我家,你出去。”
江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