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忱冷靜下心情,回頭看她,語氣平靜道:“早上好。”
江晚晴問:“殿下是來找我的嗎?”
宣忱冷冷道:“不是,路過。”
江晚晴:“……那殿下吃了我做的糕點嗎?”
宣忱冷冷道:“沒有,口味換了。”
江晚晴:“……”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放在以前,她其實不會這麼在意,但是最近,她絕對她對宣忱也有點不一樣,難免要多想一些。
至少,他是唯一一個肯為她假傳聖旨的人。
“我走了。”宣忱抬起頭,好像自己真的隻是路過一般。
江晚晴脫口而出:“不進來坐坐嗎?”
“不了,免得看到別人器宇軒昂。”宣忱垂下眼皮,腳下大步離開了。
江晚晴:“……”
他在說什麼?她怎麼覺得他越來越不對勁了?
江晚晴拽住他的衣服,急道:“不行,你不能走!”
她的聲音太大,語氣又急切,不止蘇銳,連其他人也朝這裏看過來。宣忱喉結動了動,也回頭看她。
宣忱的視線落在她焦躁又白皙的臉上,試圖在裏麵找一點她在意他的情緒,他似乎看到了一點點。
於是心情放晴了很多,語氣也軟了下來,他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江晚晴一急,腦子忽然抽住,卡殼了半天,快速找了一個借口:“我隻是想問問,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聽沈思南說快到了。”
宣忱:“……”
好的,他成功的氣死了。
她居然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生辰!
她到現在也不知道!
她還問到他麵前來了!
宣忱的心再次冷了下來,氣急敗壞的把袖子裏的拳頭攥了又攥,才忍住沒有打爆旁邊那棵樹。
“三天後。”宣忱眼皮子無力的抬了抬,道:“你也不必準備什麼了,我那麼有錢,什麼都不缺。”
江晚晴:“……”
“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宣忱又道。
江晚晴仍然不想讓他走,道:“那個,我剛來這裏的時候釀了桂花酒,現在應該已經好了,要不你帶回去幾壇?”
“讓我帶走?”宣忱皮笑肉不笑,道:“你不想給別人留著嗎?比如說口碑好的某些人。”
江晚晴一頭霧水:“哪裏還有別人?不就韓笑和巧顏,我們又喝不了那麼多,難道要我帶回相府嗎?”
宣忱終於冷靜了一點,道:“行,那我帶走幾壇吧。”
滿臉都寫著:“我這是在給你麵子。”
於是江晚晴興高采烈的帶著宣忱進了梧桐居。
韓笑看得目瞪口呆。
好嘛,換了一個。
江晚晴帶他來到後院的樹下,卻又說鏟子不見了,沒有辦法挖出來,準備讓韓笑出去買把鏟子,至於宣忱,要是不急的話就等一會兒。
宣忱:“……”
韓笑已經一溜煙出去。
江晚晴搬來一個小椅子給宣忱坐,宣忱剛坐下,韓笑一溜煙回來,手裏已經拿了一個鏟子。格格黨
蘇銳很有眼色的接過鏟子開始挖,挖了沒兩下,就露出好幾個壇身來,沒一會兒,蘇銳挖出了三壇,準備帶走。
“我走了。”宣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