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想到這裏,忽然麵紅耳赤。
“怎麼了?”宣忱若無其事的問她。
實際內心早已經慌亂不堪,她為什麼老是看他?他是臉上有沒吃完的大米粒?
江晚晴努力把語氣放平:“有個小蟲子在你額頭上,現在已經飛走了。”
她要是突然之間主動去親吻他,恐怕會被他立刻推開,然後驚恐的扔到河裏去吧?
宣忱那顆跳動的心微微平複,他慶幸自己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江晚晴趁機假裝隨手從袖子裏掏,掏出一個香囊來。
“這個裏麵放了驅蟲的藥草,你隨身戴著,以後就不會再有什麼蟲子來找你了!”江晚晴十分大方的夾帶私貨。
香囊是黑色的料子繡著燙金色的線,乍一看,還挺符合他的身份。
江晚晴強忍著心跳,道:“我就是順手給我自己做了一個,這不是看你身上有蟲子,這才忍痛割愛送給你嘛。”
她滿臉都是:你千萬別想多。
雖然女孩子送香囊是那個意思,但我絕對不是!
宣忱接過那隻香囊,掌心與她的手指輕輕碰觸,整個人心底都酥麻了一片。
“你做的?”宣忱道。
江晚晴大著膽子點頭。
聽說以前給宣忱送東西的女子,無論送什麼,都會被扔掉。
但宣忱雖然脾氣不好,但身份擺在那裏,周圍肯定有不少鶯鶯燕燕,包括那個做糕點的青梅竹馬。
要是她們看到宣忱身上有了一個明顯出自女孩子之手的香囊,估計會退卻,再也不打他的主意吧?
而至於宣忱,反正對他來說隻是一個驅蟲香囊,隻要自己死不承認,不就行了嗎?
“給我自己做的。”江晚晴一副便宜你了的表情。
宣忱聽她這麼說,也隻好點頭,把東西係在了自己的腰上。
反正是小庶女送的,還是她親自做的,還是她自己貼身戴著的,現在給了自己……
江晚晴看他把香囊係上,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好像是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自己標記了一樣。
然後兩人走到分岔路口,互相揮手道別。
宣忱原本想送她回去,但想到那是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難免有點避嫌。
江晚晴也同樣避嫌,怕不小心惹到他,總之,誰都沒敢再提去對方府上的事情。
宣忱看著江晚晴消失的身影,又在原地站了很久,蘇銳才終於來了。
他一來,一眼就看到宣忱腰上紮眼的香囊。
什麼情況?
江晚晴已經開始給他家殿下送定情信物了?
“看什麼?”宣忱凶他一眼,他不就是從來不戴這種娘兮兮的東西嘛!
蘇銳嚇一跳:“沒看什麼!”
然後迅速移開目光。
但還是忍不住看。
他們定情信物都送了,王府什麼時候才能多個女主人啊?
於是他就聽到宣忱得意洋洋道:“這麼想看就看吧!驅蟲的,所有蟲子都不會再靠近我了,羨慕吧!”
蘇銳:……
是所有女子都不會再靠近你了吧?
他家殿下好像有點傻。
幾天後。
宣京城中忽然冒出了一股謠言,甚囂塵上。
江晚晴收到了一堆的帖子,都是邀請她賞花賞月賞美食的。
她原本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是一想到,要是真的想要嫁給宣忱,這些人際關係總得她去處理。
於是她便挑了一個去了。
是錦歌樓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
她跟哪家小姐都不算熟,去誰家的府邸都有點不自在,倒是錦歌樓這種第三方場所,更適合她出來露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