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沒有病例傳出,不代表以後不會有。
扁希凡帶著人去給百姓們救治,而在宣京城內,張楚天上門拜訪江仕武。
江若水和他站在一起,張楚天表示是聽說了相府的悲事,特意來勸江仕武節哀。
此時的相府已經一片純白,靈堂都已經設好。
因著這場大火的事,江仕武怕有人會提及方姨娘暴斃之後連夜拉出去埋了的事,特意把她的衣物都給收了起來,再一次停靈。
於是,一個靈堂裏,就擺了三副棺材。
張楚天給三個人紛紛上香,神情悲傷:“還請江大人節哀,方氏姨娘和您的兩個孩子,下輩子一定會投個好胎。”
他這話其實是祝福,但是這話一說出來,就很明顯讓人覺得情況不太對。
什麼叫下輩子投個好胎啊,意思是這輩子就這樣了是嗎?
都是因為這輩子沒福氣,生在了江府,才會這麼倒黴?
偏偏這話江仕武還沒什麼好反駁的,他對方氏母子不算好,對江晚晴就更是差勁。
他忽然就覺得,好像這輩子什麼也沒幹。
想來想去,還是把目光看向了江若水。
沒辦法了,隻能指望她了,希望她能得太傅喜愛,以後江家也算有個好未來。
雖然張太傅的身份跟兩位王爺比起來,還是要差很多的。
“若水,你帶張小公子隨處走走吧。”江仕武咽下肚子裏那口氣,決定不跟張楚天計較。
反正張太傅就這麼一個長子長孫,庶出又怎麼樣,能抓還是要抓住的。
張楚天隱約覺得,這種待他隨便走走的行為不太對。
他一個外男,怎麼能隨意和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隨便走走。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婚約。
雖然他們也做過了一些不恥的事情。
江若水略微一福身,行禮告退。
給張楚天遞個眼神過去,帶著他離開了。
江仕武繼續接待來吊唁的客人,申氏則早就因為太過傷心,在房裏待著,壓根不想出門了。
江若水和張楚天並肩走著,張楚天總覺得他與她沒那麼親密。
江若水主動去拉他的手,輕聲歎了一口氣道:“此事一出,恐怕我們的婚約又要推遲了。”
張楚天微微皺眉,頓了頓,道:“你就一點不為你的弟弟妹妹難過嗎?”
方氏也就罷了,誰都不會喜歡一個姨娘。
可是江若水雖然不是相府的親生女兒,但也不該對他們一點感情都沒有啊。
江若水斂了斂神色:“當然難過,隻是人已經死了,我就算再難過,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用了。活下來的人才應該好好活著不是嗎?”
她巴不得他們去死呢,關她什麼事。
難道張楚天不知道江晚晴把她害得有多慘嗎?
張楚天勉強笑了笑,手上微動,要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抽出來。
可是還沒等他動手,他手裏那隻白皙的手忽然就猛地抽出去,而身邊的江若水臉色也猛然變了。
張楚天抬頭,隻想皺眉:“宸王殿下。”
宣邈站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江若水剛才的舉動當然也被他盡收眼底,他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江若水,本王有話要對你說。”
張楚天又不是不知道宣邈和江若水曾經的事情,現在見他莫名來此,本能的擋在了江若水前麵:“殿下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