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看到眾人都在等著二狗喝藥,她自己放心不下江晚晴,於是跟了過去。
“王妃,這個藥……是有毒的吧?”清璃道。
江晚晴點頭:“對,有毒。”
清璃倒吸一口氣,不過沒關係,她雖然沒見過,但也聽說過有人拿砒霜入藥,毒藥也可以救人,隻要有效就行。
“那這個藥,王妃以前給別人用過嗎?”
要是用過,有過前車之鑒,那就沒事,最多就是嚇嚇人,最後還是能治好病的。
她相信王妃是好人,雖然她剛才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江晚晴還是搖頭:“沒有。”
清璃腦子裏有點空白。
人死了怎麼辦?
早就等著跟江晚晴說話的宣忱再也忍不了她,將她推到人群那邊去:“想知道結果,自己去看看不就成了!”
清璃被宣忱推出來,隻好去看看那人到底有沒有喝藥。
宣忱重新回到江晚晴身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江晚晴納悶:“你看我幹什麼?你也覺得我在殺人嗎?”
宣忱搖頭。
小庶女怎麼回事,為什麼撩完了又不肯承認了。
她剛才可是當眾親了他,當眾啊!
她一定是從沒有用過血鳶花,所以萬分緊張,親他也是為了緩解。
一定是這樣的。
那既然這樣可以緩解緊張……
“你不知道結果,是不是很緊張?”宣忱問道。
江晚晴道:“是啊,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試……”試我的錦鯉能力。
然而她話沒說完,就被柔軟的唇堵上。
江晚晴睜大了眼睛。
壞了,她剛剛那樣,他肯定是誤會了。
宣忱伸手閉上她的眼睛,繼續吻了下去。
行吧,反正也已經不知廉恥過一次了,不在乎再來一次。
“他暈過去了,他暈了!”那邊的叫聲忽然又沸騰了起來,打斷了兩人。
“我就說血鳶花有毒,她一下子拿那麼多血鳶花的汁水給他喝,可不是要毒死了嗎?”
“不是這樣的!”清璃努力跟他們辯解,視線停留在暈過去的二狗身上:“他隻是暈了,又沒有死,他還沒有死!江大夫會治好他的!”
然而這話並沒有用。
誰都知道,血鳶花不會一下子致命,要折磨人好幾天,先是暈倒,然後迷迷糊糊出現幻覺,最後痙攣高熱而死。
現在,他已經暈倒了。
“先是他,然後就輪到我們了!”有人哭道:“你們根本就治不好鼠疫,放我們走吧,讓我們去找別的大夫!”
“不是的!”清璃一個小姑娘的聲音,終於是擋不住這些人的爭吵。
蘇銳出現,將清璃帶走,示意其他的侍衛小廝們攔住群情激奮的患者和家屬。
“讓我們走啊!你根本治不好我們,還要給我們喂毒,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那些人繼續吵。
喧鬧之中,伴隨著一聲冰冷的嗬斥:“吵什麼?”
這聲音讓亂糟糟的人群安靜了一瞬,神情驚恐的去看走進來的人。
是宣忱啊。
是那個一直以來什麼都沒有做過,就知道添亂的江大夫的夫君。
然而宣忱這一刻爆發出來的氣場,卻讓所有人幾乎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