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忱聽到江晚晴走近,卻沒有抬頭看她,隻是手裏一根一根的拽草。
江晚晴笑了:“你是在怪我這些天沒有顧慮你。”
宣忱沒有抬頭:“才不是呢。”
哼,就是的。
江晚晴這些天除了治病就是治病,他們連一點機會都沒有,除了之前那兩次親親。
江晚晴也在石頭上坐下來,跟他挨在一起。
“去去去,找你的病人去,離我遠點。”宣忱道。
江晚晴看著自己被他握緊的手,她倒是想走,但是他牽著她的手,讓她怎麼離開?
“你也是我的病人,”江晚晴順勢坐的離他更近,笑道:“你是心病,你需要心藥。”
宣忱回過頭,想說他才沒有心病。
可是一轉過來,便看到江晚晴含笑望著他的眼睛,漂亮,美麗,還有眼角那顆朱砂痣,實在驚心動魄。
“我就是你的心藥。”江晚晴仍然笑嘻嘻的:“九黎王的病,你不打算讓我給他治嗎?”
“我可沒這麼說。”
“你是等著他上門?”
“對啊,別人不都是上門,怎麼偏他這麼特殊?”
江晚晴想了想,道:“你說的對,但隻怕他誤解了你的意思。”
宣忱問道:“他短期內死不了是嗎?”
江晚晴點頭。
宣忱不著急了,他道:“那讓他再多想想。”
江晚晴笑。
新的一批患者病症已經記錄完畢,江晚晴跟宣忱膩歪著一起挑了一會兒,挑中了二毛,其他人則推出去讓他們去看其他的大夫。
九黎城的大夫們原先還覺得江晚晴搶了他們生意,現在一看,江晚晴還退回來一點,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們放心,她是大景人,她是翊王妃,他們總會回到大景的。”有人道。
其餘大夫們終於放心一點。
不過是個藥材費而已,他們主要還是靠問診賺錢。
二毛被江晚晴安置在安樂居,給他開了方子,還在他腦袋上紮了針。
二毛的娘心中忐忑不安:“行嗎?真的能治好嗎?”
江晚晴點頭:“可以。”
二毛的娘手不知道該往哪放,憑空握了握,又道:“多少銀子啊?隻要能治好我們二毛,多少銀子都行……”
“安樂居義診,免費贈送醫藥。”江晚晴道。
二毛的娘聽到了這句話,跟她來的路上聽到的一樣,她又道:“那、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江晚晴想了想:“什麼也不用做,我給他紮三天的針,再喝上一個月的藥,也就見效了。”
二毛的娘如被雷劈了一般:“一個月?”
江晚晴以為她嫌時間長,道:“要是用重藥的話,半個月也行,就是危險些。”
二毛的娘再次震驚了,半個月!
“不不、我、我希望穩妥一些,一個月,就一個月!”二毛的娘被這個天上掉的餡餅給砸懵了,一個月啊。
她的孩子傻了這麼多年,如今,隻需要再等一個月就好。
安樂居有多厲害,已經如風一邊席卷整個九黎城。
不僅九黎城,就連周圍,跟大景挨著的一些鎮子也聽說了,紛紛拖家帶口來求醫。
倒是九黎城中的原本的貴族們,之前還想著能靠著關係,讓江晚晴上門來診病。
現在一看,連九黎王都無法叫動江晚晴,他們心中的念頭就更多了。
江晚晴不給九黎王治病,要是他們去排隊治病了,被九黎王知道,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