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這麼真,是真的吧!
他真的跟春熙郡主有私吧!不然怎麼會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春熙郡主頓時白了臉,斥道:“你胡說!我、我身上根本就沒有痣!你在汙蔑我!”
堂下眾人互相看看,有沒有痣的,他們總不能當場驗證吧?
更何況還是那麼隱私的部位。
也許是這個人料定了春熙郡主無法反駁,所以才這麼說的呢?
換句話說,就算郡主現在真的不顧臉麵,當眾給眾人證明了她大腿根部沒有痣。
那、她現在是太子妃,以後是皇後,做出這樣的事,她以後怎麼辦?
“郡主若是不肯承認,我也沒有辦法。”那人無奈的搖搖頭,仿佛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娘親,娘親!”兩個孩子已經被人拽住,卻還是巴巴的盯著春熙,眼淚汪汪的,試圖靠近她。
不明真相的人看到了,當真會覺得這兩個孩子隻是想要母親。
“事關皇家清譽,”張太傅起身,朝眾人道:“依我看,不如將婚宴推遲,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
“太傅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紀王爺怒道:“不過兩個黃口白牙的小兒,就敢隨意攀咬我的女兒!”
“本王的女兒,本王難道不知道嗎?”紀王爺道:“春熙清清白白,絕無任何與人苟且之事!”
“就算要查,也得是婚宴之後!”
宣邈同樣也堅持:“本王相信春熙郡主,要查,等婚宴結束再說吧。”
一個為了女兒,一個為了皇位,反正這兩人,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婚宴繼續下去。
“來人——將人帶下去,聽候處置。”紀王怒道!
張太傅皺了皺眉,他現在有點相信江時雲的話了。
宣邈如此急切成婚,如此急切想要皇位,恐怕承永帝的昏迷不醒,真的跟他有關係。
“既然你們不願相信,我還要一個法子,可以證明這兩個孩子確實是春熙郡主的!”那人眼看要被拉走,猛地甩開周圍的人,急道。
“是與不是,隻要滴血驗親就可以了!”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殿內頓時又是一片嘩然。
滴血驗親嗎?
當眾這麼做,可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不知春熙郡主肯不肯。
宣讓定了定心神,起身道:“皇弟以前倒是聽人說過,所謂滴血驗親,就是將二人的血置於同一器皿之內,看是不是融為一體。”
“相融即為親,不融即為沒有血緣關係。”
宣讓的身份與其他人不同,他是皇子,他自然有權利,為皇室的清譽做辯護。
而同在場上的宣昭沉思了片刻,卻沒有說話。
真的假的,他其實不在意。
他和宣邈一樣,隻希望婚宴早些完結,希望宣邈早日登基。
可是今日,這麼多人都在這裏,大景朝的半壁江山都在這裏。
若不能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恐怕也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
“皇兄,”宣昭起身,道:“我自然相信春熙郡主也是清白的,但今日乃是皇兄大婚的日子,若是不當眾查驗清楚,恐怕將來,讓人詬病。”
紀王瞪著宣昭,眼神幾乎快要殺人。
可是他瞪向別人,發現殿內大多數人都是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