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白放了幾個信號彈,見上麵又沒有聲音了,不禁有些著急。

吃的喝的都不必說,關鍵是他已經快三天沒睡覺了,整個人都迷糊的不得了了,全靠意誌力撐著。

這些人到底能不能救他啊?

要是死,也讓他痛快點。

薑若白歎一口氣,原本吃完那口芝麻餅,死也就死了,但現在已經苟延殘喘了好幾天,就得繼續撐著。

另一邊,申氏已經被雷朋的人送回寒江,雷朋不敢怠慢她,於是問江晚晴怎麼安置。

江晚晴眉頭一皺,道:“送進城就好了,不必再管她。”

雷朋哪裏敢這樣:“萬一要是再出什麼意外,要不下官讓人先給她找個宅子住下,等這邊的事了了……”

“不必。”江晚晴道,“你也不用把她當做什麼很重要的人,往後她的消息,也不必跟我說。”

省的她又得忍著惡心來救她。

但是雷朋仍舊不敢。

他雖然不知道江晚晴對申氏這種扭曲的感情到底怎麼回事,卻明確的知道,這人在他管轄的地方就是個麻煩。

“下官知道了。”雷朋說完,表麵上無動於衷,其實還是暗地裏吩咐人跟著申氏,要對她的動向了解的一清二楚。

申氏進寒江府之前,雷朋還讓人給了她二十兩銀子當做盤纏。

至於以後的事情,雷朋就像江晚晴說的那樣,不管了。至少表麵上是不管了。

而申氏買了衣服去了客棧,重新梳妝過後,不知過了多久,準備去原來家裏的老宅子看看。

她的父母早亡,家裏其實就隻剩下一個姐姐申玉瑾。

如今這個老宅子,也是申玉瑾住著。

按理說,她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姐姐,可如今她既然已經回來了,也沒有地方去了。

申氏去了老房子,在門口深吸了好幾口氣,準備好跟申玉瑾吵架。

然而還沒進門,就被人趕出去了:“誰啊你,我們員外府上不許逗留!”

申氏意外:“你們員外?”

那人指指牌匾:“看見沒,韓府。”

申氏抬頭,果然看到一個大大的牌匾,先前她沒細看,現在竟然變成了韓府。

“這裏不是申府嗎?”申氏急急問道。

那人懶得理她,讓她趕緊走。

申氏換了個語氣,柔聲道:“是這樣的,小夥子,我是來投奔我家親戚的,我家親戚叫申玉瑾,她說她住在這個宅子裏……”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那人道,“他家男人好賭成性,早就把這房子給了我們,好幾年前的事了都,現在你來找她?一向聽說她找別人認親的,還沒見過別人找她認親的。”

那人嗤笑一聲,忽然又像想起來一樣:“對了,她現在好像住在城東,你要找她啊,我可勸你算了吧,別被她再從你身上掏出點銀子來。”

申氏茫然無措的站了一會兒,是啊,她怎麼能指望申玉瑾把老房子保住呢?

她都去宣京,不惜用江若水的身世來逼她出錢了。

隻是這老房子。

申氏苦笑,罷了,都是自己的選擇,當初她選擇嫁給江仕武,離開寒江,不久已經知道這裏會是這樣的下場了嗎?

申氏想了一會兒,沒有再去找申玉瑾,她們之間早就沒有了姐妹情誼,如今也沒有什麼老房子要搶,去了也是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