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手帕上的迷藥……
白青兒有點擔心,宣忱那麼厲害,手上要是沒輕沒重,她或許會扛不住。
宣忱腹內猶如火燒一般,這火燒著燒著,就燒到了別的地方。
他隱約覺得不對勁,最開始以為是酒勁太大,後來覺得或許是自己太過思念江晚晴,但後來連喉嚨都在發幹,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了。
宣忱起身,想要去禦花園的湖水裏泡一泡,可這麼一動,他才忽然明白,難道是被下藥了嗎?
剛才那個宮女,居然給他下藥?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宣忱便冷靜了一些,他咬牙站起來,但渾身發燙不已,沒走兩步,又跌倒在地。
宣忱咬破嘴唇,鮮血和刺痛讓他清醒了一瞬,但也隻是一瞬。
“陛下,陛下你怎麼了?”白青兒定了定心神,在外麵輕聲叫著。
甜美的女子聲音。
要是放在平時,也就是普通的好聽罷了,可是現在卻好像千絲萬縷的紅線一般,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宣忱整個人罩在裏麵,無法動彈。
白青兒給鼓足勇氣,推開門進去,撲倒在他身邊扶他:“陛下可是身子不適?奴婢扶陛下去休息。”
白青兒的手碰到宣忱的手臂,青蔥一般的手指和女子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終於讓宣忱最後一點理智也沒有了。
“出去——”宣忱一把推開她,用了極大的力氣。
白青兒被甩開,直接磕到了門上,肩膀疼痛欲裂,但她為了自己的名聲,也不得不繼續靠近宣忱。
宣忱將人推開,見她還不走,不再理她,準備越過她往禦花園去,但剛出了門,卻被一節手臂纏住。
白青兒猶豫萬分,終究還是不敢用迷藥,太過明顯,恐怕宣忱事後會想起來。
好在迷情藥的藥效足夠猛烈,宣忱最終也沒有堅持太久,眼看就要壓抑不住,宣忱自己往後一靠,把後腦直接撞在了門上,暈過去了。
白青兒:……
這可是他自己要暈的,不是她迷暈的。
白青兒趕緊把帕子扔掉,回頭來看宣忱。
她聽說宣忱不是什麼好人。
這是她幾年前就開始聽說的。
她那時候不相信,還給他送過香囊,結果連麵都沒有見到,就別人趕出來了。
後來她沒有再靠近過宣忱,沒想到現在,陰差陽錯之下,自己還是要委身於他。
白青兒苦笑一聲,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他長得如此英俊好看,比起當日強迫自己那人,已經好上許多。
白青兒費了好大的勁將他拉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這是她第一次親手為男人除去衣衫,不知怎的,總會想起那日強迫她的人。
她當然不喜歡那人,隻是到底是第一次,總要在腦海中回響一陣。
白青兒搖搖頭,忽然被一隻手抓住手腕。
白青兒一驚,宣忱已經睜開了雙眼,滿是炙熱的火焰。
隨即她驚呼一聲,已經被宣忱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
寒江府。
江晚晴查了兩天,沒查出薑若白有什麼異樣,總待在這裏也不合適,索性把雷朋叫過來囑咐一番,準備自己啟程。
雷朋剛收到了申氏的消息,她找了個地方住下,很安全。
他想著總該跟江晚晴說一聲,可是江晚晴又明確說了不要提及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