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聽之任之,萬一兩人最後做出什麼傷及皇家臉麵的事來,對你我都不好。”江晚晴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實際上還是擔心江琉璃。
什麼皇家臉麵,皇家現在哪還有臉麵。殺父弑兄的傳聞都傳了多少遍了,沒人敢當麵說而已。
一連好幾日,仍然是沒有動靜。江晚晴眉宇間的皺紋倒是真的差點多了一根。
直到有一日,江時雲和宣讓打鬧著進宮。
兩人針鋒相對,一個說是因為他,才找不到妹妹。另一個說他私自把人藏了起來,不想讓他見她。
兩人吵來吵去,最後就打了起來,打到現在,就都進了宮。
宣忱把兩個人勸住,請進了紫宸殿好好說和。
兩人一進來就不打了。
“我懷疑琉璃也在宮中。”江時雲直接開口道。
江晚晴見他這麼開門見山,知道多少不是空穴來風,問道:“何出此言?”
宣讓道:“之前那個白青兒不就是為了躲她父親,偷偷進宮了嗎?她進宮的時間,跟琉璃離開的日子差不多。”
“我們想,要是宮中真的有此漏洞,說不定琉璃也進宮呢?”江時雲道。
所以他們才會打起來,因為對於江琉璃來說,她最在意的就是江時雲和宣讓。讓她知道二人因她不合,她總該會生出惻隱之心才對。
江晚晴看了一眼宣忱:“宮城防備如此薄弱嗎?”
一個白青兒還不夠,還能混入更多的人,萬一有誰是個有歹心的呢?
“更重要的事,我們沒有查到任何她在別的地方的證明。”宣讓道,“她應該還沒有出宣京城,想來想去,就隻有皇城了。”
之前白青兒一事時,江晚晴就說過,她想躲她父親,完全可以找一個沒有人知道的角落,默默的在宮中做事,沒必要到宣忱麵前來。
人山人海的,誰也找不到她。
現在好了,江若水要是真在宮裏,肯定換了名字,喬裝了容貌,她們要找起來,就是大海撈針。
“宮中的負責人是誰?”江晚晴問宣忱。
宣忱:“……”
後宮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江晚晴理直氣壯的:“我剛回來,我也不知道。”
這下總算明白為什麼後宮會有這麼多的漏洞了。
“沒事沒事,隻要人在宮裏,總能找到,不要著急。”宣忱想起江晚晴昨天那一套白發的理論,忙給她寬心。
江晚晴想了想,道:“我找個由頭,把宮中的女子召集起來,挨個找找。”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也有好幾萬人,挨個找,怕不是找到明年去。
“我們來演一出戲不行麼?”宣讓有些著急。
江晚晴瞥她一眼:“你以為這是在相府嗎?我偷個魚滿相府的下人都能過來看。這可是皇宮,任你鬧出多大的動靜來,隔著重重殿宇,江琉璃又不知道在哪,她真能看到嗎?”
宣讓看了一眼江時雲,有點泄氣:“那我們剛才不是白演了?”
江晚晴沒接話茬,反而道:“所以,要先把她找出來,然後再演戲。”
找出來再演,把心結解開,不然這次找出來,下次還是跑,那不是白費力氣?
江晚晴思忖了一會兒,決定在宮中辦個女工大賽。
以盛夏為題,給宮中多點顏色。最好的作品可以作為樣本,縫到帝後的服飾或香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