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麵色凝重地開口道:“這紅繩我們方才也查看了,它已經和老夫人的命魂連在一處,詭異得很,無法輕易取下。”
晏寒夕思考了片刻,沒有輕易碰觸紅繩,而是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點在謝老夫人眉間,閉上了眼睛。
循著老夫人的氣息而去,感知最終卻停在了一片朦朧之外。
她驀地睜開了眼睛。
“如何?”
孫老和晏清學都緊張地看著她。
少女皺著眉,似乎有些困擾:“的確是奇怪,老夫人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卻昏睡不醒,倒好像是……自己不願意醒來似的。”
不願意醒?
晏清學不由得皺起了眉:“不會的,外祖母身負謝家一族、又牽掛著小妹,她怎麼會不願意醒呢?”
這話晏寒夕沒法接,她歪頭想了想,開口道:“取些黃紙來。”
“不需要朱砂嗎?老夫這裏正好帶著。”孫老問道。
晏寒夕沒接話,直接刺破了手指,一連畫了數張符文鮮紅的符紙。
“這……”晏清學一驚。
晏寒夕屏息凝神,一蹴而就。
她八字純陰,用自己的精血畫符能夠使魂魄親和,要喚醒謝老夫人,非要如此不可。
符紙完成,晏寒夕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三分。
“將這幾張符紙分別貼在坤位、震位和離位,”
她說著,將符紙遞給了孫老,自己則走到床邊坐下,握住了老夫人戴著紅繩的手。
“清學哥,我要去找回老夫人的覺魂,這期間絕不允許有人觸碰符紙,更不能接觸我的身體,否則輕則神智受損,重則神魂震蕩,我和老夫人都會變成無知無覺的活死人。”
她說得鄭重,晏清學也提起了心:“你放心,我一定看好這個房間,決不讓任何人靠近,隻是……你為我們家冒這麼大的風險,我……”
晏清學難掩愧疚,卻也說不出讓晏寒夕放著謝老夫人不管的話。
“現在不是說這個話的時候,我要開始了。”晏寒夕說著,與謝老夫人十指交握,緩緩閉上眼睛。
“丹姨,你去外麵看著,別讓人靠近這裏。”
晏清學說著,自己也守在門口,嚴陣以待,連眨眼都不敢眨一下。
然而沒一會的功夫,隔壁房間就傳來謝月竹的聲音:
“什麼!誰讓那個野丫頭進母親的房間的,我不允許!我還是謝家大小姐,怎麼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一聽這聲音,晏清學頓時頭疼了起來。
寒夕這邊絕不能有人打擾,最好還是先把母親勸走的好。
這樣想著,他走到丹姨身邊吩咐道:“丹姨,你好好守著房間,千萬別讓人進去,我去勸勸母親。”
丹姨跟著外祖母幾十年,辦事最為牢靠不過。
“放心吧大少,這兒就交給我了。”
有了丹姨的應承,晏清學這才放心地去隔壁安撫謝月竹去了。
另一邊,晏清嘉剛從醫院接回了晏寶珠,就馬不停蹄地往別院這邊趕。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外婆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昏迷不醒,大哥已經在那守著了,咱們也趕緊過去看看情況。”
聞言,坐在車後座的晏寶珠卻有些不耐煩地撅了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