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蘇福安顯然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眼裏。
他瞥了一眼站在台上的晏寒夕,認出了她是秦焱身邊的女孩,裝模作樣地擠出來個笑臉:“原來是晏小姐。”
隻不過客氣歸客氣,他也並沒有把晏寒夕放在眼裏。
背靠秦家的菟絲花罷了,如果不是紅霞大師特意點名,他可不會專門邀請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晏寒夕朝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卻沒有再多嘴。
對方眼底的貪婪滿的幾乎要溢出來,她說了也是無用。
果然,隻聽蘇福安開口道:“正好我也打算把原石完全剖出來,不如咱們一同看看吧。”
他心裏算盤打得啪啪響。
若是能切漲,到時候價格水漲船高,可不愁銷路了。
想要?可以,得加錢!
切石師傅得到指令,再次運轉了機器。
轟隆隆的機器運轉聲下,莊小冰抱著胳膊,瞥了一眼旁邊的晏寒夕:“嚇我一跳,如果蘇福安那個蠢貨把石頭帶走不繼續切,豈不是又給了你耍賴不認賬的機會?”
她心裏已經篤定了晏寒夕會輸。
想到一會兒她屈辱又不甘地對著自己承認她技不如人的場景,莊小冰就忍不住興奮得微微發顫。
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一旁的晏寒夕卻神色自若,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過別的情緒,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半點也沒有即將落敗的倉惶。
機器的轟鳴聲落下。
被切成兩半的原石展示在眾人麵前,除去前麵已經切出來的一角,裏麵卻是一片灰白。
竟然切垮了!
台下頓時一陣嘈雜,眾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蘇福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衝上了台。
“不可能!一定是切的位置不對,再重新切,裏麵一定有翡翠!”
一刀窮一刀富,不論如何,這第二刀下去,原本有人願意出一個億收購的原石身價已然大跌。
解石師傅顯然已經見慣了這樣的畫麵,他麻利地固定石頭、啟動機器,又切下了第二刀、第三刀……
出了先前靠邊緣部位的翡翠,餘下的色雜又裂多,連一條手鐲位都湊不夠,上千公斤的原石,最後切出的卻隻有兩三厘米厚、兩個巴掌見方的一塊玻璃底。
若是那第一刀沒有切斷,或許還能出一個手鐲,可這樣一來,剩下的料子卻隻能雕一些小掛件,若不是種水好,恐怕連百萬的成本都收不回來。
蘇福安一遍遍地翻過被切開的石頭,企圖在裏麵再找出些翡翠。
然而事實卻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打擊。
上億的損失,對於尚未站穩腳跟的蘇家來說,實在無法一笑置之。
方才願意出高價收購的老板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好險好險,竟然是靠皮綠!幸虧剛才蘇總沒有答應我,沒想到咱們這種經驗老到的玩家也能看走了眼,這翡翠一行可真是全憑運氣啊。”
嘴上說著安慰的話,可眼底和話語中卻分明都是僥幸。
蘇福安眼前一陣陣發黑,險些當場低血糖暈過去。
和他一樣臉上瞬間失了血色的,還有一臉不敢置信地衝到機器旁邊的莊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