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方婷婷的確被陳天選的氣勢震撼住了。
她哽咽的吞著喉嚨，不停的下咽口水。
終於，神色恢複過來。
方婷婷扭頭看著老太太，立馬哭出來：“奶奶，你看看這廢物。這是方家，你還沒死呢！他竟然完全不把你當一回事。”
方老太太也氣呼呼的盯著陳天選，質問道：“怎麼回事？”
陳天選完全沒理老太太。
隻是在看表。
九、
八、
七、
……
一。
“時間到，洪契，帶人來。”
陳天選一聲令下，洪契身後被帶過來一人。
正是李長柏。
李長柏被扔在地上，立馬跪下。
“他都招了，你還不招。”
陳天選再次吼道。
方婷婷眼神慌張，“陳天選，你胡說什麼。”
“李叔，你招了什麼？”
李長柏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他本來也不想招。
可洪契來找他的時候，根本不講道理。
在門外，站著巡天閣的人。
數以百計。
他們跺跺腳，自己家門口的瓦片都要顫抖。
即便如此，李長柏也是準備為自己兒子的學區房和擇校費咬緊牙關。
誰知道，洪契直接扔出來證件。
別人的證件上，要麼寫著職位。
要麼，寫著服役部門。
但洪契的證件上，隻有四個字。
殺神。
洪契。
看到名字，李長柏渾身都在顫抖。
他雖然不了解北疆的事，可殺神這兩個字，別提多顯眼。
他把一切都招了。
“是，是方婷婷讓我做的。”
“對不起，我辜負了方家對我的期待。是我財迷心竅，是我差點害死方糖小姐！”
“都怪我，方糖重啟佰草鋪，我本來已經年邁體衰，她看在我為方家工作多年的份上，不僅重用我還給我加工資。”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李長柏狠狠的抽著自己的臉。
方老太太聽完這一切，氣得麵紅耳赤。
她回頭狠狠的盯著方婷婷。
方婷婷也被嚇傻了。
但她更清楚。
她現在不能退縮。
她半哭半鬧的求饒道：“奶奶，這裏麵一定是有誤會。我隻是給李長柏說，我有一批更便宜的藥材，讓他試試。”
“奶奶，你知道我是個藥癡，我根本分不清野山參和陸商這兩種東西。”
“一定是陳天選和李長柏聯合起來，想要糊弄您！”
老太太靜靜凝著神，呼吸都有些不暢。
“你給我閉嘴。”
“還嫌事不多？”
方婷婷隻好跪下，低著頭。
但她不會放棄為自己爭辯。
“奶奶，這是方家，你可不能讓陳天選亂來啊。”
方老太太深吸一口氣，朝陳天選走過去。
來到陳天選麵前。
她眼神裏，依舊是不屑。
腦海裏回響起的，依舊是陳天選在望月樓，讓整個方家下跪的場麵。
“我相信這件事一定不是方糖做的。”
“但同時，也不是方婷婷做的。”
“這是方家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老太太並不糊塗。
即便心底知道是方婷婷做的，她也不能承認，
否則，方家的名聲一樣會淪入下水道。
但……
陳天選根本不管她承認不承認。
“我要懲罰的人，也輪不到你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