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心驚膽戰地躺在被窩裏,豎著耳朵聽浴室的水聲。

這次他當場不給秦暮白心上人的麵子,以他的小心眼,說不準又什麼時候抽風。

可那幾天竟然風平浪靜,隻是晚上秦暮白折騰他的時候更狠了,幾乎把他翻來覆去,經常就是一整晚別想睡個好覺。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文希,強逼著文希擺出各種動作表情。

他撫摸著文希的腿,青年的的皮膚軟滑,還透著少年的柔韌,他的眼尾洇著緋色,足弓繃緊了,顫巍巍地掛在他的臂彎上,像是沒滿的新月。

他在想什麼呢?

秦暮白的手指撥開文希咬緊的唇,他的手掌扼住他的臉頰,強迫他鬆開牙齒。

他不用猜都知道這小東西想什麼。

表麵裝得順從乖巧,心裏不定怎麼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人在他這裏,心指不定飄到哪去了。

秦暮白低頭咬破文希的唇,**他的傷口,像是在確認什麼。

文希不明白秦暮白忽然而來的戾氣,也琢磨不明白他喜怒無常的性格,但他清楚要是不讓他盡興,吃苦頭的隻有他自己。

他的眼睛水濛濛的,長時間的哭泣使得他雙眼幹澀,他啞了嗓子斷斷續續哀泣著,哭得小聲打嗝。HTtρδ://wωw.ξWΧs9.Org

男人不會允許他求饒,他越是求饒男人越是來勁,他隻能硬受著。

秦暮白的手緩緩下移,在文希的脖子處緩慢摩挲,逆著光的黑眸神色不辨,語氣沒有平日故作的溫柔,“說,你是誰的?”

文希像是被他的手指冰了一下,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撐起上半身,像隻幼貓似的啄吻他的胸口,他抱住秦暮白的脖子,小鹿似的眸子怯怯打量他,“希希是秦爺的。”

“再說一遍。”男人性感的嗓音微啞,卻依舊掩飾不住眼神裏偏執到化為濃墨的占有欲。

文希攥著床單,感覺自己像是大海波濤裏的一隻孤舟,他討好地一遍遍重複那句話。

直到文希聲音啞的不像話,隻要秦暮白一碰他,就反射性呢喃。

秦暮白這才滿意,文希顧不上大腿酸軟,他偷偷瞄著他的神色,稍稍鬆口氣。

有那麼一刻,他懷疑秦暮白是真的對他起了殺心。

秦暮白也沒打算帶文希洗澡,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屁股,親了下他的嘴唇,把人團在懷裏就打算這麼睡了。

第一個孩子來得不湊巧,他知道的時候文希已經流產了。

他甚至懷疑文希是不是故意流產,不然怎麼瞞著他到最後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他的白帆總歸是得有孩子,找別人他又嫌不習慣,文希正巧是個能生的,正好省了功夫。

文希的孩子……

秦暮白勾著他軟軟的發絲,細細描摹文希的側臉,他想著那個孩子一定也會有一頭栗色的卷毛,最好再有兩個小梨渦,一笑就像是撒嬌似的。

文希薄薄的眼皮有氣無力地耷拉下來,他被折騰得沒什麼力氣,抵著男人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大手不老實,從汗濕的脊背一路順著摸到小腹,他帶著薄繭子的手輕輕捏了下軟肉,“該長肉的地方不長肉,肚子倒是挺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