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傳朕的旨意,立刻捉拿逆臣淩曦!再帶禁軍與太醫速速接應婉貴妃!”
徐朔還沒來得及領旨,卻聽殿外傳來一聲通傳聲。
“大理寺卿景煜求見。”
皇後一聽到他的名字,眼皮就突突跳了兩下。
但想著自己安排的人已經成功地弄壞了婉貴妃的馬車,這才強安耐住心神保持鎮定。
“他來的正好,淩曦是景煜的得意手下,如今他犯了這麼大的罪,景煜這個做上峰的自然也該擔責。”
聽到皇後這麼說,皇帝也是一臉遷怒之色。
“來人,把景煜給朕帶上來!”
話音剛落,就見景煜大步走進殿來,神色肅殺。
“微臣有要事稟告皇上。”
“你還有臉來,朕正要派人去找你呢!你手下那個淩曦真是膽大包天,朕派他護送婉貴妃去行宮,結果中途馬車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了!
如今婉貴妃生死不明,腹中胎兒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他居然下令所有人封口,不許外傳消息。
他想做什麼,劫持朕的愛妃要挾朕嗎?”
皇後一邊替皇帝順氣一邊附和道:“景大人,雖說這淩曦是你力薦的官員,但他如此行事實在是駭人聽聞。婉貴妃腹中龍胎可是關乎著國運,他這麼做是想斷了我們啟盛國的氣數嗎?”
皇帝聞言更是氣得說不出話,指著景煜點了好幾下手指。
“把淩曦給朕抓回來,朕要撤了他的官職,朕要砍了他的腦袋!”
麵對盛怒之下的皇帝,景煜卻從始至終保持著冷靜,甚至眸底透出幾分譏笑之色。
“皇上若是說完了,那就輪到臣了。臣剛才接到消息,婉貴妃娘娘的車駕已經順利進入濯縣境內,日落之前便能抵達行宮。”
“什麼?”皇帝以為自己幻聽了,“婉貴妃車隊已經快抵達行宮?”
皇後心髒咯噔一跳,忙反駁道:“景大人莫不是想替淩曦遮掩罪行?剛剛才有車隊裏的侍衛回來稟報,說婉貴妃生死不明。”
“是誰在惡意詛咒婉貴妃娘娘,臣替皇上打爛他的嘴。”
景煜沉聲反駁,瞬間迸發出來的殺意震得皇後身子一抖,不得不把後麵半句指責的話咽了回去。
皇帝看了眼景煜,又看了眼尚且跪在地上的侍衛。
“人證尚且在此,難不成朕還能冤枉了淩曦?”
順著皇帝所指的方向,景煜緩緩踱步來到這侍衛跟前,將其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此次隨行的侍衛皆是本官與淩寺正共同精挑細選而出,臨行之前每人都拿到了一塊代表身份的紅木腰牌。你且把腰牌拿來,讓本官認認你的身份。”
“!!!”
景煜一句話就讓這侍衛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
同時傻眼的還有在場的皇後,她做夢都沒想到,淩曦和景煜會給每個侍衛換了腰牌。
“怎麼?既然身為隨行護衛的禁軍,竟是連表明身份的腰牌都拿不出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假扮的,故意謊報消息欺騙聖上?”
在景煜犀利如刀的眼神攻勢之下,侍衛汗如瀑布,手腳冰涼。他先是假裝摸了摸腰間,轉著眼珠子解釋道。
“臣,臣回城走得匆忙,那紅木腰牌可能是在途中遺失了。”
“撒謊!”
景煜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對方的伎倆,“啟稟皇上,微臣與淩寺正根本沒有給這些禁軍發什麼紅木腰牌。剛才之言也不過是詐一詐此人,沒想到他卻愚蠢至極,自己露出了馬腳。”
侍衛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皇帝同樣驚得張大了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婉貴妃的車駕沒出意外?”
“婉貴妃娘娘的車駕的確出了問題,不過卻是有人故意為之。淩寺正已經抓住了妄圖謀害貴妃娘娘的凶手,現正在殿外聽宣。”
對上景煜胸有成竹的鎮定模樣,皇後開始慌亂起來。
“景煜,本宮知曉你與淩曦私交甚篤。但你也得知曉,此事關乎國運,你若替其隱瞞罪行,便是與他同罪。”
“到底誰有罪,皇後娘娘見過嫌犯之後再做定論也不遲。皇上,臣請您傳嫌犯上殿。”
“傳!”
片刻之後,蕭然提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太監走了進來,同行的還有婉貴妃的貼身宮女素兒。
一看到皇帝,素兒就快走兩步上前,噗通跪在了他的麵前。
“皇上,有人要害我家娘娘和腹中的龍子,還請您做主啊!”
皇帝認出素兒的身份,忙問道:“貴妃如何了,可有受傷?”
素兒噙著眼淚搖頭,“娘娘安然無恙,已在淩大人的親自護送下進了濯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