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煜一句話,直接證明了淩曦在軍中的身份地位。然而即便如此,這對細作夫妻還是半信半疑。
淩曦也不著急,而是耐心地解釋道。
“安達利死了。”
女子眉頭微微皺起,“我知道,他在和談的時候突襲了你們的太子,自己也被殺了。”
淩曦搖了搖頭,“是我讓人殺了他。”
“什麼!?”
“不管他是否真心和談,在他踏入韓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會死在我的刀下。”
淩曦在說這話時聲音並不大,但輕柔的嗓音中卻蘊含著讓人為之側目的篤定與自信。
“所以,我說你們可以走,就一定可以走。”
那些手持武器的士兵們隨便選一個出來都比眼前的女子更加高大威猛,但卻沒有一個人反對她的意思。尤其是身後最為年輕英俊的哪一個,甚至隱隱展示出維護之意。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在短暫的沉默後總算鬆了口。
“好,我們信你一次。”
……
……
越國邊境,酈蒴城。
一輛馬車在靠近城門時被執勤的士兵攔下。
“幹什麼的!?”
車簾挑開,景煜探出半個身子,展示出自己的身份憑證。
守衛的士兵掃了一眼,確定是越國人才有的文牒後卻並沒有慌著放行,而是探頭探腦地往車廂內張望。
彼時淩曦正戴著麵紗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裏,察覺到陌生人的目光,陡然撩起眼皮望過去。
隻一眼,對方就被她豔麗的容貌和冰冷刺骨的眼神給鎮住了。直到景煜不悅地從他手裏抽回了文牒,才將他的神智喚回。
“身份已經核驗,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士兵猛然驚醒,眼中盛滿了貪婪之色。他先是環視一圈,確定景煜和淩曦除了駕車的車夫外並未帶其他的護衛,這才放心大膽地拒絕道。
“不行,你們的身份有問題,必須接受更詳細的檢查。”說著深深看了一眼車內的淩曦,“尤其是這個女人!”
在他的招呼下,幾個越國士兵氣勢洶洶地圍聚而來,磨刀霍霍地看著他們。
車夫也是賈青手下的一名叫做容杉的士兵假扮的,此刻他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哆哆嗦嗦被提拎到了一旁。
“我,和我沒有關係啊!我隻是個趕車的,不認識他們啊。”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甚至死死抱住對方的大腿,就差痛哭流涕了。
那士兵被他纏得心煩,又惦記著淩曦的美貌,最終不耐地揮了揮手。
“走走走,別在這礙眼。”
容杉如蒙大赦,千恩萬謝地駕車離開,卻在眾人不注意的情況下衝景煜和淩曦點了點頭。
待到容杉離開之後,淩曦才開始發難。她一把拍開士兵妄圖觸碰自己的手,厲聲嗬斥道。
“放肆!”
景煜上前護住淩曦,如同保護自己領地的野獸般防備著這些越國士兵。
就在其中一人伸手抓住淩曦胳膊,妄圖把她拖走的時候,景煜直接了當地拔出藏在後腰處的匕首,抹了對方的脖頸。
鮮血噴湧而出,比岩漿炙熱的同時卻又比雨水還要冰冷,澆滅了這些士兵的妄念和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