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你這樣貧弱的家夥,我一定要..............瞬殺!”
“瞬殺!————”
咕.........
“陳震。”
“不要..........”
“陳震。”
“不要過來...........”
“起來,陳震!”
“咕........”我痛苦地低聲哀鳴著睜開了眼睛,麵前的是將視野完全遮蔽的丁一的巨臉。
“喝水吧。”
“謝謝..........”我接過丁一遞來的水杯,然後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幾點了。”
“三點。”
“下午三點,糟糕,遲到了一個半小時!?得快點。”四顧一下確定自己還在宿舍的我不由得慌張道。
“冷靜點。”
“你也快點,不然.............”
“我說冷靜點........”丁一的話語中不由自主地融入了“氣場專家”特有的“概念”將我已經混亂的精神徹底地過濾了一遍,也隻有“氣場專家”才能幹出這麼霸道的舉動吧。像這樣作為目標第一次如此直麵麵對丁一的“概念”,雖然丁一無惡意的舉止中沒有太強的攻擊性,我也還是感受到了他“概念”的可怕。
如果用較為直接的類比法來說明了話,現在的我找回了以前“概念”的感覺,已經可以正麵對上那個金宇,去努力挽回上次失敗的失態,但是就算不用“勝利”來書寫方程式,我也清楚地意識到直接對上丁一恐怕是十死無生了。
“不好意思,稍微...........冷靜一點了。”我又喝了幾口水說道。
“你怎麼了,剛才睡覺過程中就大叫了幾次,這是你‘概念’的後遺症嗎?”
“差不多吧,若是勝算不大的‘交手’先不說,本來已經勝券在握的‘交手’就這樣錯失了勝機,我的‘概念’恐怕不會輕饒我吧。”
我一直都在強調,對於超能力者來講“概念”是我們最為信任的存在,但也是最為危險的存在,它存在的相對獨立性,它本質所蘊含的的單純的黑暗與邪惡,**裸地扭曲我們原為人類的本性的**,融合諸多特點的它對於我們是極為特殊的存在。我在與教官淩青的“交手”中足足激發了兩次“概念”,不僅近乎看穿她的“概念”,還書寫了幾乎直達“勝利”的方程式。簡單點來說,好不容易再次深入“概念”取回昔日的戰鬥力的我由於迫切地渴望“勝利”,而過度使用“概念”了。
結果那場“交手”最終隻是平局收場,我的“概念”的**可不是拿個半吊子的結果就能糊弄的,過去了接近半天的時間,內心中**的野獸還在四處肆虐,如果是雛鳥了話,說不定就在這種煎熬中遭到“概念”侵蝕成為行屍走肉般的存在吧。
當然,我還不至於就這樣倒下,說實話對我而言比起“現實覆蓋”來講,這種煎熬反而比較輕鬆,現在隻是對這樣的超能力者生活還存在些微的不適應罷了。
“我不喜歡這種說法。”丁一說道。
我看向丁一的眼神,他露出非常認真的表情。雖然認識這個人不久,但是我知道大多數情況丁一都還算是個隨和的人,隻是有時候說話處事過於個人中心化而有點突然性罷了。但是有著那麼比較少數的情況,丁一會露出這樣嚴肅的表情,這種時候他所認定的道理就跟他的“概念”一般一往無前不容置疑。
我倒是不介意被別人稍微反駁一下言論,另一方麵我也不打算正麵挑戰丁一的“概念”,但是我還是很好奇這個男人想說的話的,所以我還是做出了回應。
“你是怎麼認為的。”
“超能力者們把‘概念’看太重了,說到底,‘概念’什麼的不過是武器罷了,我們超能力者不會被武器支配,也不可能被自己孕育的能量給擊倒,暴走的‘概念’將其完全支配就好了。”
“那還真是‘氣場專家’的方法啊,很遺憾,我隻是‘幻想士’,七大職階中最談不上支配自己‘概念’的職階,我無法理解呀。”
“是嘛,本來以為自稱為研究員‘破戒者’會多多少少有點骨氣呢,就這樣被區區‘概念’就阻擋住視野了嗎?”
“區區‘概念’嗎........我大概一輩子都說不出這樣的話語吧,但是你剛才說出‘破戒者’了吧,我可不知道自己的稱號什麼時候這麼有名了。”
“無聊的話語就別說出來浪費時間了,我可沒打算作為你的敵人跟你在這裏爭論上半天。”終於換回通常表情的丁一說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的身份了,某種角度上我是因為你才來到海西大學的。”
“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聽到呢,那麼第一次見到我時也是裝作不認識。”我說道。
“我對‘破戒者’的了解還沒到那個程度,我所知道的和那個時代注視著你的舉動的其他人一樣多,海西大學提供給我的資料中也隻提到你會跟我在一個宿舍裏罷了。”
“那麼你是.......是嘛,是我自己說的話太多了,那個時候也是拚命強調自己擺脫超能力者界多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