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中年男人的語氣不容置疑,連武老板這樣的人都被嚇的顫了顫肩。
我很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
而且他就這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似乎並沒有想要進來的意思。
“唉…常懷百年恨,五鬼煞入門,古城黃白路,恨血映乾坤!”
“呼啦!……啪!”
說完這句話之後,我還聽見了一聲像是折扇展開又瞬間合上的聲音。
他用扇子挑開簾子,我透過縫隙看見,門口兩個壯漢的頭竟然變成了一堆幹草!
原本他們臉上的麵具也掉在地上,碎成了兩瓣兒。
再看這人,年紀和我猜測的差不多,大約四十歲出頭的樣子。
素白色的長衫,一塵不染,胸口還繡著一個飄逸的‘月’字!
多的不說,就單從他手裏的折扇就能看出,他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金骨銀緞,雕龍畫鳳,扇柄尾端還栓著一個小巧的玉葫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剛一進來,就衝著我微微頷首致意。
他轉過身,我看不見到他的臉,但從武老板滿臉驚疑的表情上,我大概能猜到,他們倆應該互相認識才對。
武老板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嘴裏結結巴巴地,半天都沒能把話說完:
“你…你…!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我明明……”
“唉…你之所以會驚訝,全因你的眼界太窄,偏安一隅就算了,居然還妄圖搞什麼地下樂園?”
他將武老板手裏的賭盅拿過來端在手裏,而且武老板竟然沒有反抗?!
隨後,他轉過身,用手指了指我的怨盅,意思好像是問我能不能給他看看。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那也不是我的東西。
他沉默地看著手裏的兩個賭盅,過了好一會兒,忽然皺起眉,冷不丁地對武老板說了一句: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麼?……陰樓會放過你麼?”
陰樓?!
難道說,這個中年男人是陰樓的人?
現在要下定論還為時過早,不過我看武老板此時整個人已經完全蔫了下去。
什麼‘武財神’,他現在哪裏還有半分之前猖狂的模樣?!
我真的想象不出來,武老板究竟會是因為什麼事兒會如此懼怕一個人?
這原本是我的賭局,而且我還賭輸了,可自打這個中年男人一出現,我瞬間就好像變成了一個局外人。
他們倆之間的眼神交流我根本看不懂。
但我總覺得武老板現在扮演的角色,和之前我的樣子沒有區別。
一舉一動完全都被對方所掌握,除此之外,應該還有性命之憂!
“我不清楚我的前任為什麼會放過你,但現在已經過去三十年了,東西…該還了吧?”
“你…你說的什麼東西?我…我不清楚!”
這套說辭,別說糊弄別人了,連我都能看出他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可這個中年男人倒也不計較,他在武老板身邊來回踱步,用扇子輕輕地敲擊著自己的肩頭,饒有所思的說:
“唔……三十年前,不,應該二十九年零九個月前,你們武家……”
“別說了!那是我父親的事!和我無關!”
“噢?無關?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用……心慈手軟了!”
話音剛落,這扇“唰!”地一聲展開,寒光一閃,徑直劃過了武老板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