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看不見影子的鳥,到最後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沒辦法,除了淡藍色的那隻,剩下三隻鳥,我分別挑了紅色、黃色還有黑色的。
前輩告訴我,鳥魂的作用就是引魂!
隻要我附近有異樣,和邪祟相對應的鳥魂就會發出警示。
我坦白對前輩說,我還養了一對文武犬,現在加上鳥魂,算不算是錦上添花?
可前輩卻不以為意,擺了擺手對我說:
“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等你到了壽丘,自然就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了。”
拿了四個鳥籠之後,前輩讓我閉上眼,把嘴裏的符角吐掉。
可我一張嘴,“哇!”地就嘔出了一口黑血,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口腔裏,十分惡心。
“前…前輩,這……”
可我看前輩他隻是皺起眉頭,昂著頭硬是把血給咽下了肚子。
隨後他稍微緩了緩,背著手看著我說:
“由於你天生陰眼,血符對你的影響也隻是地上的這一口黑血而已,但像我這樣的人,要是把血吐了,命也就丟了。”
我聽完這話之後,心裏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小小的符角,竟然會要命?!
等回過神來,我感覺到自己手上沉甸甸的,雖然沒有鳥籠的影子,但我能夠切實感覺到,自己手裏提著東西。
這時,我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了一聲清脆地鳥叫聲。
我的後背湧上一股惡寒,神經瞬間就緊繃了起來,四合居裏藏著邪祟?!
可我還沒法兒分清這是什麼顏色的鳥魂在叫,於是隻能把目光投向前輩。
但他的表情平淡無波,甚至還從褲兜裏掏了盒香煙出來,準備抽兩口。
“前輩……”
“行了,你回裏間去吧,這裏我來收拾就行,記住,走夜路……”
“不回頭!”
“嗯,去吧。”
就在我剛準備邁出步子離開這兒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怪笑。
就像是一個牙齒漏風的人,把氣息從缺口擠出來似的。
我全身汗毛直立,心裏有點兒擔心前輩的安全。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後,我才暗笑自己是杞人憂天。
要是真有什麼邪祟,是四合居的前輩都解決不了的,那我就更沒有本事驅除它了。
想明白之後,我立刻加快了步伐,朝著裏屋的方向小跑過去。
當我看見光亮的時候,原本我想進門之後就把這事兒告訴其他三位前輩。
可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
三位前輩和艾珍妮玩的正在興頭上。
“幺雞碰!一萬。”
“一萬碰!三餅。”
"三餅碰!七條。"
我看了一眼艾珍妮手裏的牌,就算我是個門外漢,也能看出來,她手裏這牌,臭的一塌糊塗。
先不說一張不和一張挨著,關鍵是她這一局好像就打出去了一張牌。
她臉色更是難看至極,白裏透著青,就跟剛從冰櫃裏爬出來的屍體似的。
反觀其他三位前輩,各個臉上都是紅撲撲的,顯然是已經過足了牌癮,三家人圈著她一個人贏。
就這會兒愣神的功夫,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怎麼還站在這兒?”
我嚇了一跳,偏頭一看,隻見那位前輩手裏拖著一件風衣,看著十分眼熟,因為風衣的扣子少了一顆。
這不是在四合居門口,我們見到的那個男人身上穿著的衣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