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爺帶著我和他進到院子裏,我讓石頭幫我把錦囊找了出來。
隨後他把錦囊端在手裏看了看之後,皺著眉頭對我說:
“東西你一定要收好,陰樓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一聽這話,我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大的反應,柴爺就先把話給搶了過去。
他十分不屑地說:
“你千裏迢迢跑來就為了說這事兒?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老柴,你信我一句,這回不一樣,高雨樓決定要打開地府了。”
“哼,找死不選日子……那怎麼的?老子還得去給他放串炮,慶賀他一下不成?”
馮叔看著柴爺歎了口氣,神色無奈地扶著額頭。
這時候,我給大美遞了個眼色。
我算是發現了,這世上,柴爺唯一能給笑臉的,隻有大美了。
大美也點了點頭,她也摸透了自己這個舅舅的狗脾氣。
於是她放下手裏攏火地茅草,用圍裙擦了擦手對柴爺說:
“舅,你就好好跟他們聊聊唄,別總跟吃了槍藥似的,氣大傷身。”
哎喲喂,大美這一哄,柴爺嘴臉變的那叫一個快呐。
直接把馮叔都給看愣了,他恐怕認識了柴爺一輩子,還沒見過他這麼開心。
柴爺嘴都快咧到眉毛了,一臉得意地對我們說:
“聽聽!你們一老一小倆王扒蛋好好聽聽!到底是血濃於水,還得是我大侄女兒會說話!”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就叫嘴臉!
說完之後,大美又給他倒了杯熱水,柴爺翹而兩腿,一臉得意晃著腳踝,像是發了多大慈悲似地說:
“行吧!看在我大侄女兒的麵子上,老子就聽聽看,他高雨樓又打算作什麼妖?”
我和馮叔不約而同地露出了一副嫌棄的表情。
柴爺,其實就是孩子氣太重,不過他這樣的人,隻要能做朋友,那肯定是肯為你兩肋插刀的那種。
換句話說,如果他要是敵人的話,那很有可能就是最恐怖的那一類。
隨後,馮叔說,高雨樓這一次開地府,真正的目的是要找一口棺材。
而柴爺沒等馮叔把話說完,就直接把結果給講明白了。
柴爺說,高雨樓要找的棺材,早就沒了,而且,那口棺材還和我多少有點兒關係。
他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我的胸口。
我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那口棺材的主人,就是陰太子!
隻可惜我現在無論如何都沒法兒和陰太子還有風水先生取得心念聯係。
否則的話,他要是能幫我證實一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與此同時,馮叔也闡明了立場,他說他發過誓,絕對不會插手陰行的事情。
因為他們馮家能存續到現在,其實多半和他沒有入這一行有關。
師父年輕時候陰德虧損的太厲害,還能有子嗣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但現在這種報應已經出現在了孫輩兒的身上,馮叔為了自己的家人著想,隻能答應給予我們一定量的經濟資助。
不過由於地府在壽河,馮叔就算想幫忙,也是鞭長莫及。
畢竟他的家和產業都在昆瑜,所以如果要去壽河,那我們必須先得想辦法去昆瑜做足準備才行。
當聊到這兒的時候,我才突然間想起一個問題。
我問馮叔和柴爺,這裏到底是哪兒?
換句話說,現在我們到底還在不在壽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