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而我沒有隱瞞的原因,也是苦悔教的。
他說,如果有人問起月暈劍的來曆,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行,不用藏著。
但羅淵這樣身份的人,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浪費太多精力。
他隨即對我說:
“罷了,你的機緣為師不便多問。今日比試,為師作壁上觀,其中用意,你可能猜透幾分?”
這還不簡單?
我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看看誰野心最大,或者看看敢跟您叫板,完事兒直接剁了!”
羅淵先是一愣,他恐怕沒想到我會說的這麼直白。
隨後,他仰頭大笑,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認可道:
“不錯!為師就是看重你這份聰慧!今天,為師要你在暗中觀察,然後協助為師,肅清魂界!”
……
魂天界雖然有不少宗門和世家。
但據我所知,像羅淵一樣,沒有具體派別的修行者,是極少數。
當然,在魂界所有人眼裏,魂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宗門。
而羅淵,自然就是這個“宗門”的宗主!
我作為他的親傳弟子,明麵上,哪怕是一些二流世家的家主都要給我麵子。
可實際上,我現在的身份,是個人看了都會眼紅!
回到穀底,我便快速把龍眠殿收拾了出來,供羅淵觀賽和休憩。
不過,剛歇下來沒多會兒。
我就感覺到了有無數強烈的煞氣,正從四麵八方向龍眠穀彙集。
他們,來了!
“師尊,我要不要去穀口迎一迎他們?”
羅淵盤坐在蒲團上,閉著眼睛,淡然道:
“不必。”
遵照羅淵的吩咐,我和他一起待在殿內。
我差遣四魃守在殿外。
至於雷子,今天我沒打算讓它露麵。
一個月前它被打傷,此刻還在氣穴內休養。
當然,和它一起待在氣穴裏的,還有苦悔!
苦悔說,雷子性子剛烈,還沒有完全馴服。
他打算幫我磨磨雷子的野性,如果將來能成為我的坐騎,無疑將會如虎添翼!
羅淵也沒問雷子去哪了。
反正他不問,我也就不說,想來他應該是覺得不重要吧。
就在這時,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褚文謙!我堂堂血侯,豈容你這般羞辱?要不比試之前,你我先決個生死?!”
說話的人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我下意識地看了羅淵一眼。
他沒有睜開眼睛,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隻聽“血侯”話音剛落,另一個稍顯傲慢的聲音,隨即響起:
“血侯?自封的吧?要不是父親說盡量給你點兒麵子,你以為你還能活到今天?!”
“……你!”
“大眼瞪小眼沒意思,要打就打,我就不信聖尊會留你這種廢物在魂界!”
終於,我身邊的羅淵,臉上露出了不善的神色。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裏藍色的流光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大殿裏牆壁上的火光,頓時爆燃!
一直未曾熄滅過的蠟燭,也在著一瞬間盡數熄滅!
四周光線黯淡下去後,羅淵沉吟道:
“酒兒,第一個該死的人,褚文謙!罪名是目無禮法。”
我雖然不知道“血侯”和羅淵私下矯情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