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光篆消逝,劍又變回了原先的模樣。
緊接著,它遊弋到了我身側,懸浮輕吟。
我不停地打量它,猛然發現劍身底部,多了幾個暗刻。
“孤心?酒?”
這時,師父來到我身邊,非常滿意地看著劍說:
“孤心劍,便是你的劍魄之名。”
“那…那我能用麼?”
師父微微一笑,他走到龍眠殿前盤膝坐下,大聲對我說:
“來!讓老朽看看,你的劍道!”
我點頭回應,深吸一口氣,準備禦劍!
心念一動,孤心劍長鳴,當即淩空盤旋了起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師父說,劍道大成,必然要練出劍魄!
用手持劍,絕對無法讓劍像現在這樣,隨心而動!
早就聽說,法寶兵器一旦被滴血認主,便會孕生器靈。
器靈就是法寶兵器的意識。
它跟隨主人的時間越久,這種靈魂印記就越難消去。
哪怕主人隕落後上千年,它也不會隨便易主。
這時,遠處正在打坐調息的師父,看著孤心劍說:
“器靈秉性,多隨其主。孤心聰靈,但老朽隱約能感覺到到,有絲絲陰鷙的殺伐之氣,蘊藏其中!”
“師父,那這是好是壞?”
“三千大道,本無善惡好壞。你是九陰之體,沒點兒殺氣反倒還不正常了,無礙!”
操控孤心的時候,我確實能感覺到一股陰森的殺氣!
我本來還有點兒擔心這會不會是某種不詳的征兆。
但聽見師父說的話,我總算鬆了口氣。
既然沒了後顧之憂,或許我能試著舞一套“化蝶”給師父瞧瞧!
我一邊控製著孤心劍,一邊念出了化蝶的口訣:
“劍勢隨形,劍意隨心。”
孤心劍隨即扶搖直上,在空中化作了一道深藍色的流光!
劍影飛旋,我氣海內的靈氣慢慢彙聚在劍魄上。
與此同時,孤心劍的劍光也愈發耀眼!
“劍勢靈動,淋漓揮灑。”
此時,四周的山石草木,仿佛蒙上了一層虛影。
我能清楚的看見它們的“五髒”和“脈絡”。
它們仿佛是有生命的,孤心劍稍稍掠過,都會斬斷它們的生機!
我連忙調轉劍鋒,小心翼翼地控製著孤心劍飛旋的軌跡。
這時,師父忽然笑著稱讚道:
“好!上天有好生之德,不錯!入決!”
師父難得誇我一回,我也不能讓他老人家失望。
劍訣一般分為劍路和入決兩個部分,入決才是劍招的體現。
於是,我全神貫注,誦念出了“化蝶”的口訣:
“凸棱凹痕,涓涓蘊潤……”
劍訣一出,孤心劍驀地加快了飛舞的速度。
要不是有劍魄的感應,我的視線竟然捕捉不到它的移動軌跡!
半空中,孤心劍嘶嘶長鳴,劍意宣泄而出!
隨著劍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我身邊忽然升騰起一陣霧氣,並產生了一些幻覺!
那是一個佝僂的老人,還牽著一個小男孩……
續上了!
幻境續上了!
我欣喜若狂,一個箭步追了上去。
同時,我也沒有拖遝,繼續念決:
“玉蝶蛻繭,共舞成緣……”
眼前迷霧中的兩道殘影,微微晃動。
可我剛來到他們身後,虛影驟然變幻,變成了一個忽胖忽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