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敏還在昏迷休息中,師母也終於撐不住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上歇著了。
青魚給她紮了幾針,起鎮定安神的作用,老人這才閉上眼睡著了。
留師父在病房裏守著,青魚又跟著江遠楓去到不遠的保溫室。
目前隻能站在走廊上隔著玻璃窗口往裏麵看。
兩人伸著脖子很快就找到了屬於雙胞胎的保溫箱。
小小的暗紅的兩團,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看了好一會才能看到手腳輕輕動了動。
因為是早產,雙胞胎一個兩斤六兩,一個不到兩斤半。
醫生告知看情況差不多要在保溫箱住上一個月。
回去的路上,青魚才打破了自從薑敏被推出手術室後的沉默,“師嫂怎麼會早產?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江遠楓這會隻是強撐著一口氣,聞言輕點了點頭,“早上我們倆去鋪子,我跟之前一樣去前麵收拾,敏敏她去了後院。沒一會我就聽見一聲尖叫,跑過去就見……”
青魚目光落在他還沾著血跡的衣服上,經過了這麼大半天,血跡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留下大片的暗紅色。
但除了暗紅色,好像還有些別的痕跡。
她指了指江遠楓的衣角,“師兄你早上把白茶油給灑了嗎?”
“白茶油?”江遠楓聽得一愣,“我今早上是準備收拾剛買的一批白茶油來著,可還沒來得及弄。”
他說著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口處,看到上麵沾的痕跡後又是一愣,又伸手摸了摸,臉色頓時變了。
白茶油一直都是用來保養玉石的,鋪子裏沒斷過,他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但他今天明明沒碰白茶油,這衣服也是今天新換的新衣服,那這白茶油又是哪來的?
等回到病房,兩人又默不作聲地檢查了下薑敏今天穿的鞋子和脫下來的衣服,對視一眼後,前後腳出了病房,這才開口。
“青魚,敏敏這次,”江遠楓語氣克製不住顫抖,“應該不是意外。”
青魚讚同這個結論,但也更氣了。
偷偷做這事的人簡直其心可誅!
“師兄,你跟師嫂的衣服先保留起來,我現在回鋪子裏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待會電話聯係。”
既然不是意外,幹這麼喪心病狂事情的人,就別想逃。
江遠楓也想跟著一起,但又想到醫院這邊老的老小的小,也就他能頂著了,隻好點點頭,“你要小心。”
“放心吧。對了,還有這個,”青魚從口袋裏掏出秦潛給她的那張剛剛捂熱的銀行卡,“這裏麵的錢你先用著。”
保溫箱的費用可不低,一天將近一萬塊,雙胞胎就是兩萬,再加上也得住院的薑敏,這一天天簡直就是在燒錢。
師兄家雖然不缺錢,但也絕對不富裕,之前更是喜歡往孤兒院之類的的地方捐錢捐物的,她不知道師兄有多少存款,能頂多少天。
男主給她的這筆錢這會也算是及時雨了。
“我……”江遠楓最後還是接了下來,“青魚,謝謝你。”
青魚朝他擺擺手,大步流星往回走。
敢迫害孕婦和胎兒的安危,已經破了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