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閣議事堂外。
首座的身影消失不見後,緊張的會議結束。
眾人都在對會議的結果議論紛紛。
“接下來應該叫他們賠款才是,之前的過節哪有那麼容易就算了。”
“賠償?直接開打才是,跟至冬國那幫人,有什麼好談。”
“是應該還以顏色才行,離島的那艘白船,簡直就是過來耀武揚威的。”
“談和什麼的,估計會很困難,現在消息已經傳開,稻妻的民眾可能都在盯著,搞不好會引來罵聲一片。”
“確實有些難搞,現在才上岸的兩人,至今我們也沒搞懂他們的目的訴求是什麼。”
“說實話,跟這幫人搞好關係,有什麼用處,完全可以驅除他們。”
……
四下的議論聲中,大多數人對待這次所謂至冬國使節的到來,心懷芥蒂。
對立對抗的氣氛,從議會堂中湧現而出。
麵對著這個三番兩次對稻妻耍手段的遙遠至冬國,絕大多數人都沒有什麼好脾氣。
然而,這次會議的結果,他們的將軍大人倒是決定與之接觸。
這讓會議的成員頗感意外。
“眼下最主要的還是要摸清對方的目的,明天暫時跟他們接觸看看吧。”
議會堂間,身為議長的裟羅跟著留下的三奉行家主商量道。
“既然將軍大人決意如此,我等自然會與之接觸,就先請他們到離島社奉行的驛站停留吧。”
綾人點頭說道,關於接待外交使節等事務,是社奉行的職務範疇內。
“暫時先如此吧,既然對方都開到家門口了,我們也應該增派兩艘艦船過來才是。”
最後,裟羅補充道。
她金色的眼眸注視向遠方,隱隱能看出她眼中興致與警惕。
隨後,將軍大人決定接觸來訪的至冬國使節這件事情,也被必不可免地傳開了。
事發後的第三天清晨。
“穀雨小哥,你知道我們跟至冬國使節接觸的情況怎麼樣了嗎?”
“蛤?至冬國使節,什麼意思?”
踏進清晨的集市,穀雨就被熟絡的魚鋪老板叫住。
他拋出的話題讓穀雨一頭霧水。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昨天,不對,是前天上午,離島上出現了一艘漂亮的白色船隻,聽說是至冬國使節的船,就在昨天,社奉行應該跟他們接觸了。”
“沒錯,很漂亮的一艘船隻,我昨日正好在離島碼頭進貨,我們的艦船正盯著他們呢。”
“哼!這幫人突然來到這裏,鐵定沒什麼好心,還這麼高調的。”
“要不是將軍大人決定接觸,直接驅除掉他們得了。”……
貌似這件事是這兩天來最熱門的話題。
一談起來,又有好幾個感興趣的人圍上來。
在他們群情激奮的談話中,穀雨能聽出他們對所謂的至冬國使節,沒有多少好感,甚至持以仇怨。
穀雨眉頭緊鎖,因為昨日沒怎麼出來。
他確實不知道,短短兩天間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從這些商販們的談話中,穀雨也知道了昨天的會談貌似沒有什麼進展。
回途中,在通往天守閣的木橋上。
升起的晨曦,照耀著裟羅憑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