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
璃月港的輝煌燈火再次亮起。
前晚的一場驚魂未定,仿佛都變成了今晚的一個笑談話題。
居民的正常生活取樂,恐怕也不是隨口一紙禁令就能夠禁止得了的。
何況這前一晚原本還開心熱鬧地過節日。
要是能禁止得了,估計得另說才行。
“稻妻那幾次活動也不都這樣嗎?明明取得了勝利,為什麼還要苦瓜著臉?你要警惕,就自個兒出城避難不就得了?在這兒裝啥正經?”
被這接連的幾個問好敲到腦瓜後。
也沒人說啥要警惕的事情。
“該來的反正都要來,你又不是沒瞧那啥天使?相信有帝君仙家,還有諸位大人的庇護。你若厲害,麵對天使的時候,你咋不上呢?……”
大概就基於此類的種種原則。
今晚被擱置的逐月節慶典還繼續進行。
晚上。
刻晴走上靠岸接送的船隻。
她打算要去戰艦上,想昨晚一樣度過今晚。
即便有了仙家布下的封印,還有幾位仙家的看守。
她也要盡到自己應有的責任。
刻晴望著海麵上升起的皎潔月光。
她想起了穀雨昨晚做的那些看似掃興,但卻理智的事情。
“或許就應該要有人去做,這些會令人討厭的事情……”
她望著海麵上升起的皎潔圓月。
心中是有點理解了一些穀雨。
甚至是一直不太對付的凝光,他們的心情。
看著看著。
她忽然的意識到今晚的圓月,如往常般皎潔。
明明這應該是再熟悉不過的事物。
此時此刻,她竟然對這輪皎潔圓月產生了懷疑。
刻晴說不清是在懷疑什麼。
就是有種不可信任的感覺。
看皎潔的圓月,月升月落習慣了。
突然間換成了血月,會變得驚恐詫異。
“……若是它原本就有這個可能,隻是沒怎麼顯露過呢?”
刻晴思考著上次穀雨說的偶然問題。
這樣的一想的話。
倘若血月真就一直存在,隻是偶爾出現。
見得少的人們便習慣地認為,隻是因為某些原因變成了那樣。
“……這會不會可以說,血月的出現便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若以神明的漫長歲月尺度來看的話。比如帝君。
在祂看來,這是否便是一件必然發生的事情呢?”
刻晴想到這個問題。
貌似有點理解了帝君的突然離去。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刻晴覺得忽然像是參與到了一場漫長且龐大的棋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