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滿庭芳中,不僅有齊龍虎和蕭青陽這一對師徒。
更有六百裝備整齊的皇家親衛。
在慶親王看來,這陣仗用來對付一個秦九州,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此刻歐陽家專門用來會客白酒的大廳內,擺著好幾桌酒席,擺滿了美酒珍饈,更有一個個嫵媚妖嬈的美女,專門在旁伺候。
在給齊龍虎和蕭青陽接風洗塵。
主桌坐著齊龍虎和蕭青陽,另有歐陽義、沈萬成、陳傲、夏苦蟬、秦雲山五大家主作陪。
另有歐陽家的老夫人鄧翠蓮,同樣坐於一側
此外便是五大家族中最傑出的子弟。
歐陽家大小姐歐陽靜也在,是蕭青陽見她長的標致,硬拉她坐在了身旁。
蕭青陽是慶親王的武道老師、又是武聯的話事人的盟主,實力通天,手握實權,歐陽靜當然不敢拒絕。
眾人推杯換盞,酒興正濃。
酒桌上的話題,自然離不開一個人——秦九州。
“哼,這小子居然是出身西北黑騎,本座最看不順眼的,便是西北黑騎。”
蕭青陽喝了一杯酒道。
他身材極為高大,麵如重棗。
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
再次倒滿了一杯酒,他繼續說道:
“在本座看來,這什麼西北黑騎……黑騎,都是一群沽名釣譽,好大喜功之輩。這個秦九州,更是不過爾爾”
“本座當年幾番邀約,要與他決鬥,戰於皇城之巔,但是這黃毛小兒卻是幾番推諉,簡直就是一個無膽鼠輩!”
他邊上坐著的正是慶親王府大管家齊龍虎。
這人長的麵白無須,眉眼之間,滿是陰鷙。
齊龍虎冷笑道:
“蕭兄,你武道通天,名滿天下。那秦九州一個黃口小兒,懼怕你的威名,不敢接戰書,再正常不過。別說是你瞧不上他,便是我家慶親王殿下,甚至於整個大夏皇族,最厭惡的人就是他!”
“這秦九州,隻不過是個出生微末的低賤貨色,得了一些機緣,立了稍許戰功,就忘了自己的是誰。”
“見到夏皇,都是一付拽上天的姿態!更可氣的是,竟然還敢讓夏皇給他牽馬!”
“哼,他這這種賤民,哪裏來的膽子?”
“我家慶王殿下他日若能登上這九五之位,第一個要收拾的便是這西北黑騎!便是九州小兒!”
蕭青陽淡淡笑道:
“齊大管家,等到了那天,本座甘為馬前卒,替殿下,去摘了這九州小兒的腦袋!”
“蕭先生英勇無敵,齊管家妙計無雙。慶親王殿下有二位輔佐,何愁大事不成。”
歐陽義笑眯眯地接過話題,便替二人斟酒。
這是他歐陽府上的家宴,在坐的又都是自己心腹家人。
是以說話更本就是無所顧忌。
所有人此時都是一臉的笑容,齊齊喝了一杯。
歐陽義接著道:
“蕭先生,知道您武道登臨絕頂,打遍燕京無敵手。不過秦九州這小子,也不可小覷。連當年號稱無敵一個甲子的武甲子,在前幾日,都死在他手中……”
他這是擔心蕭青陽不是秦九州的敵手。
蕭青陽哈哈笑:
“歐陽家主這說的哪裏的話?本座豈會將他放在眼裏?待這頓酒吃飽喝足,我且養足了精神,就去走這一趟,親手摘了他的腦袋。”
齊龍虎笑道:
“五位家主,你們實在是太過杞人憂天。那武甲子當年名頭雖然很是響亮,但畢竟已經上上了年紀,年老體衰,一個過了百歲的老頭子,氣血衰敗,哪裏能跟正值盛年,勇猛無敵的蕭先生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