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說道:“主人,看待一個事物的角度,跟我們實力又有什麼關係呢?你想你現在開創出一個雷道的新分支,恰巧旁人有一個人知道了,他會不會過來看?也許那位化神老祖正是抱著這種想法來的。”
張雷反問道:“重樓老祖的口風,難道這麼不緊?換做是我,事關大道的事情,打死也不會透露。”
蝶舞揶揄道:“主人,要想保住一個秘密,閉嘴是一方麵,還得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內景歸元的煉製過程,恰巧有一個致命的破綻,那便是天譴。”
張雷身軀一怔,“我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蝶舞你說說看。”
“主人,內景歸元這種術法過程中,又沒包含什麼傷害天理人倫的事情,上天卻突兀的降下天譴,你覺得不奇怪嗎?”
“上天既然降臨天譴,自然有它的道理。再說我們這些下境界的修士,如何能看懂天機。”
蝶舞打斷道:“雖然我們看不懂天機,但天譴還是有曆史記錄可以查的。主人,你就對比一下,修真界降下天譴的事都有哪些,就一目了然了。”
張雷聞言,如數家珍道:“降下天譴,首當其衝的便是從輪回中撈人,如果目標是練氣期修士,那天譴的威力便是三九天劫的倆倍以上;如果此類修士累教不改,次數超過三次,天譴直接變成天誅。“
“降下天譴,其次便是大量屠殺凡人,如果屠殺數量在一萬到十萬之間,那降下的天譴等同於三九天劫……”
蝶舞靜靜的等張雷說完。
“主人,凡事不怕對比,這內景歸元,說破天,也挺多稱得上是治療魂魄傷勢,外加重鑄一道身軀,一沒造成大量殺戮,二沒影響到別的修士,上天怎麼會如此不公平,降下超過三九天劫倆倍的雷劫。我想那位化神老祖便是看到了這個破綻,才降臨重樓老祖的煉製現場的。”
“此外,天譴已經發生,我們就應該尊重這個事實。所以我認為天譴針對可能不是內景歸元複活這個對象,而是另有他物。”
張雷經過蝶舞這麼一指點,立刻明白過來,這天譴降臨的確有點詭異。
內景歸元裏麵的顛倒陰陽、胎化易形倆個步驟,涉及到的材料和手法,絲毫沒有驚駭世俗的地方,並且涉及到的煉製材料,也隻是沒有性命的普通修煉資源。
即便要上天看這種行為不慣,估計也隻會降下威力最小的那種天譴,並且還要等施法者胎化易形這個步驟完成之後,才會降下來。
隻有這樣操作的話,才算合理。
張雷想到這裏,開口問道:“蝶舞,你通過天譴這個異象,難道又發現了特別之處?”
“哈哈哈,還是主人了解我,我想來想去,或許隻有一個原因能解釋天譴威力這麼大了。”
“蝶舞,是什麼,快說,別賣關子了。”
“重樓老祖需要的不僅僅是魂魄,還有他們肉體。”
“蝶舞,重樓老祖之後二十多次煉製,不是一次都沒成功嗎?沒成功,哪來的肉體?再說眾目睽睽之下,肉體又怎麼可能會消失?畢竟這些煉製者中,可不乏元嬰期的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