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誌離開時,你可去送他了?”楊天晴似無心地問了一句。“”
“送了!我倆來了一場賽馬。我本來想送一些雪靈芝給他,他不肯要。”夏夜無奈道。
“夏夜!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對你的心意?”楊天晴直接點破了。
“知道又如何?他心裏裝的是家國天下,我心裏裝的是毒,沒有交集。”夏夜說得雲淡風輕。
“爹也是想著毒,不也成親了,這衝突嗎?”楊天晴想不明白。
“我一直想一邊遊曆一邊製毒,天地之大任我逍遙,何等的自在。他不能像木恒之那樣拋棄一切跟隨萌萌。我也不能像你一樣,舍棄一切跟著洛南川。我有我的理想,我不想舍棄。”夏夜說完看著楊天晴,“這世間的好事得了一件便好,我可不貪心。”
楊天晴很欣賞夏夜的豁達,“你可真知足!”
“我把你送回家,要去遊曆了。說不定哪天我沒錢了會到你們的義王府上打秋風。”夏夜笑道。
“都是一家人,說的什麼話!義王府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著!你哪天想通了要嫁人了我為你準備嫁妝!”楊天晴聽到離別心裏有些傷感。
“主子!小姐到了!”屋外剛說完,杜芳便一陣風一樣跑了進來。
“師兄!嫂子!我來了!”風塵仆仆的杜芳進屋便一屁股坐到洛南川麵前的桌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往嘴裏灌茶。
洛南川看著她直皺眉,冷喝道:“下去!”
杜芳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嗆到。
楊天晴囑咐她:“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杜芳喝飽了之後,打了個飽嗝,洛南川的臉黑了下來。
杜芳趕緊跑到楊天晴的床榻邊,“嫂子!師兄這脾氣你好好管管!”
楊天晴沒說話,隻是笑著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夏夜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本來我是監督那郎中來的,誰知郎中半路改變了主意,我倒是覺得他不來正好,帶著他走得太慢。”杜芳一臉嫌棄,又給了洛南川一個我可是為你好的眼神。
“郎中?上官青岩?”夏夜問。
“對!他有一封信讓我交給你。”說著杜芳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夏夜。
夏夜打開一看,皺起了眉!“這寫的什麼?幾個穴位?”
“我不知道,他說關鍵時刻可用銀針救嫂子的命!”杜芳說完一下歪倒在楊天晴的床上。
夏夜看著那封信,百思不得其解。
洛南川站起身拿過信看了看,“這幾個穴位在腹部的位置。”
“他在說我體內蠱蟲的位置?這是何意?”楊天晴接了一句。
洛南川瞬間明白了什麼,“夏夜!不管怎樣,你記好便是了。”
“好!事關天晴,我不會大意的,待會兒我去讓衛前輩瞧瞧,畢竟他見多識廣。”夏夜將信折好放進袖子裏。
“嫂子!你這床可真舒服!這下我再不用餐風宿露了。”杜芳說著鑽進了楊天晴的被窩便開始呼呼大睡,連著二十多天馬不停蹄的趕路,她已筋疲力盡,隻想好好睡一覺。
楊天晴為她掖了掖被子,“看來這孩子真是累到了。”
“天晴!我回去練練用銀針紮這幾個穴位,你先休息吧!”夏夜說完抬腳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