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馮春黛這個下場,她心中既狠出了一口惡氣,又不乏湧起幾分悲憫。

“阿黛姐姐竟然淪落到拋頭露麵來賣藝了,都怪我。”

一旁的馮舟輕聞言,淡淡蹙眉,顯然是很不認同馮月滿的自責之語,道:“滿兒,別這樣說,馮春黛在相府生活了十幾年,如今這樣的生活才是本該屬於她的,她偷了你的身份那麼久,應該感到走運才對。”

馮舟輕以前也不喜歡馮春黛。

因為他這個妹妹太過掐尖要強,處處都喜歡爭風頭,是他最討厭的那一類心思功利都寫在臉上的人,絲毫沒有半點女子該有的貞靜柔美。

和月滿相比,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身後突然響起腳步聲。

馮舟輕話音一頓,轉頭,“阿時,你去哪?”

“去裏麵的古董書畫行看看。”少年清冽的聲音淡淡傳來,人卻已經走遠了。

馮舟輕道:“阿時以前也不喜她。不說她了,今日來是給你淘字畫的,我們也趕緊過去吧。”

馮月滿幸福地“嗯”了一聲,便跟著自家長兄離去了。

這邊的小插曲並未引人注意,圍觀群眾的視線中心處,紀音塵已經躺在了地上,長扁形的大石塊壓在他身上。

馮春黛站在旁邊,緊張得手心微微冒汗。

紀音塵嘴笨,不會安慰人,憋了半天也隻憋出“我、很、硬”三個字。

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太純情,馮春黛真懷疑這家夥是在開什麼車。

圍觀人群的期待值已經到達了頂峰,負責掄錘子的乞丐毫不猶豫落下一錘,石塊四分五裂,人卻毫發無傷。

在一片驚呼聲中,阿三繼續發揮吆喝的才能,銅幣甚至銀票碎銀紛紛入了破碗,還有一些灑落在地上的,另外兩個人也歡歡喜喜地幫忙撿起。

阿三一邊道謝,一邊說吉祥話。

眼前都是各式各樣的錢,忽然,一錠銀元寶被放進了破碗中,阿三驚訝之下都忘了道謝,等回過神來連忙抬頭看去,隻能看到翩飛遠去的衣袂,不染塵埃。

“這……這……這也太大方了吧。”他驚訝得都結巴了。

馮春黛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等眾人都散去,一行人開始數今天賺了多少錢。

一錠銀元寶是五十兩,還有各種散碎的銀票碎銀銅板,加起來剛好六十兩。

阿三和另外三人平分二十兩,剩下的四十兩則是歸紀音塵。

瘦小的青年咬著手中的銀子,喜不自勝,“以前分到的都是銅板,有銀子也被紀老爹拿去了,這是我第一次自己也有銀子!”

紀音塵臉上的笑意忽然消失,阿三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竟然說錯了話,連忙看了馮春黛一眼,緊閉了嘴巴。

馮春黛不禁疑惑,紀老爹?是紀音塵的父親嗎?為什麼一提到這個名字氣氛就忽然變了?

她其實有了些猜測,但是卻不會主動再提起。

紀音塵也很快轉移了話題,看向身邊的小妻子道:“我、們、去,買、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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