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惜時:“……”
回應她的,是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馮春黛忙道:“煩請馮小郎君替我跟我夫君帶句話,告訴他我在明鏡台不回去了,讓他不用擔心。”
托別人帶話她不放心,冥冥中她就覺得馮惜時比誰都靠譜。
馮惜時離開後,先回自己的院子裏用了晚飯,填飽肚子,才往春山居趕去。
天色剛黑下去,一路都掛起了燈籠。馮惜時趕到時,整個春山居的院子都沒點燈。
紀音塵應該是還沒回來。他想。
屋外很冷,馮惜時見院門開著,以為是馮春黛走時沒關,便沒有多想,徑直進去。
借著月光,他隱隱約約看到臥房裏有人影晃動。
不禁有些奇怪,紀音塵回來了為何不點燈。
他走進了臥房,想要直接把話轉述給紀音塵就走,然而卻沒想到剛進去,便聞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倒是不難聞,可還沒等他從這陣香味裏回過神,黑暗中,忽然有一雙玉臂圈上了他的脖頸。
柔軟光滑的陌生觸感突然貼近,以至於十六歲的少年登時整個人呆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從第一次見紀郎的時候,滿兒才知原來世間真的有一見鍾情。紀郎,滿兒真的好喜歡你,喜歡你喜歡得都快瘋掉了,你抱一抱我,好嗎?”
馮月滿聲音嬌柔,兩手環在馮惜時的脖頸上,腦袋也依偎在他的胸膛上,也不知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是怎麼,絲毫沒有發覺少年的胸膛還是單薄的,根本不符合紀音塵的體格。
馮惜時最開始沒有開口是因為沒來得及,現在卻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誰能告訴他馮月滿怎麼會在春山居?還是在臥房裏,還光著胳膊?還把他當成了紀音塵撲上來?
如果是正常的弟弟,此刻為了姐姐的顏麵恐怕會什麼也不說,趁著夜色將姐姐打昏或推開,然後跑掉,並且將這件事守口如瓶。
但馮惜時顯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隻是沉默了半分鍾左右,便重新找回聲音。
而此時因為久未得回應,馮月滿不禁皺了皺眉,又怯聲道:“紀郎,我到底有哪點不如姐姐的?我不信你對我沒有感覺,我聽見了,你的心髒跳得好快。”
馮惜時:“……”你不要汙人清白。
他實在忍不住了,將馮月滿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拽了下來,聲音冷漠地開口道:“姐,是我。”
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時,馮月滿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想起是誰,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他話裏的那個“姐”代表了什麼。
直到馮惜時將她完全推開,摸著黑找到了臥房裏的燭台點上。
燭光亮起,馮月滿看見馮惜時的那一刻表情宛如看到了鬼。
她想要尖叫,偏還要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驚嚇過後良久,回想起自己方才都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她又羞又憤,恨不得當場魂歸地府。
馮惜時淡漠的目光落在她隻穿了裏衣而露出的整片肩膀、鎖骨和手臂上,片刻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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