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隻敢在心裏嘀咕,勤勤懇懇給馮載之診了脈,開了藥。廚房熬藥期間,兄妹三人麵麵相覷,馮月滿神色微妙。

她怎麼也沒想到,馮惜時平時看著安安靜靜最好拿捏的,瘋起來竟能做出這樣離經叛道的事。

丞相之子出家做和尚?傳出去讓別人怎麼說他們?

而且,馮惜時若真的執意要出家,那她汙蔑他的話自然就少了幾分可信度。

畢竟當時的情況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在,各人各執一張嘴,旁人聽了願意信誰,完全是很主觀的事情。

如果說方才,謠言的天平還傾斜在馮月滿這邊,那麼現在,誰都不能不多想一些了。

假如馮惜時所言為真。

馮舟輕看向馮月滿的眼神頓時就帶了點莫名的情緒,但很快那點情緒被他壓住了。

不可能的。

他怎麼能懷疑滿兒呢?滿兒有什麼必要那樣做?

馮舟輕確實暫時說服了自己,但是他不知道,懷疑的種子一旦被埋下,隻消一個時機,便會頃刻間破土而出。

馮月滿眼淚朦朧,主動看向馮惜時道:“阿時,你已經十六歲了,怎麼還用這種幼稚的方法氣父親呢?等父親醒來,咱們就當昨晚的事情翻篇了,你別再提出家的事了,我也會勸父親不與你計較了,你還是阿姐在乎的弟弟。”

馮舟輕聽著,隻覺得他的滿兒太善良了。寧願委屈自己,也要維持這個家的和睦。

相比之下,馮惜時就太不懂事了。父親都說了,隻要他誠懇認錯就對他從輕處罰,但他卻死活都不認錯,非要把這個家鬧得雞犬不寧才肯罷休。

而這時,誰都沒有注意,馮春黛走到床頭,撿起了櫃子上染血的剪刀,細細打量著。

她從來不在臥房裏放剪刀的。

剛才也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應接不暇,太刺激了,她才沒意識到這一點,如今靜下來,很快就想到了不對勁。

所以,馮惜時真的沒有說謊?

她又驚又難以理解。難道是紀音塵什麼時候不小心在馮月滿麵前暴露了真容?不然她真的想不通馮月滿到底看上紀音塵哪一點了。

而她雖然發現了剪刀的異樣,但也清楚自己就算說出來,那也隻是片麵之詞。

馮舟輕他們是不會信的,反而還會更加同情馮月滿。

或許,隻有讓他們親眼看到這一個辦法?

馮春黛思考著放下剪刀,剛抬眸,便發現馮月滿正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臉上辨別出什麼。

馮春黛猜測她應該是怕她發現剪刀的不對勁。

當馮春黛的視線看過去時,馮月滿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天色不早了,馮相醒來估計要到後半夜,幾人沒想繼續留在這裏,馮舟輕將虛弱的馮月滿抱在懷裏,帶著人離開了。

馮惜時也頷首告辭。

馮春黛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別急著走。

“平白被冤枉,你就真打算背著黑鍋了?”

馮惜時神色淡然:“他們不信。”

馮春黛挑眉打了個響指:“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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