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人,竟敢在鬧市行凶?”

遠處走出一員將領,正是西城門守將陳蘭。

此言一出,上千兵馬將現場團團圍住。

“救我,救我!”

親眼目睹手下家將被人如屠牛羊般殺光,巴一鳴早已嚇得肝膽俱裂。

如今看到有大批官軍前來,仿佛溺水之人抓到了浮木,瘋狂地喊著救命。

陳蘭雖然不認識此人,但人命關天,他也不能不理,於是大喝道:

“本將再問一句,你等何人,為何在鬧事行凶?

“難道不識國法呼?”

這一片恰好是城西,屬於他的管轄之地,陳蘭絕對不允許有人在此持強行凶。

馬車內,曹超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這種情形下,他是不適合露麵的。

不然讓老百姓知道他們的大王居然與一個俏寡婦共乘一車,傳出去對兩人的名聲都不好。

一旁的琴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抿了抿紅唇,臉上露出一抹決然。

“嗖”地一下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事情因我而起,我出去與他們分說一二。”

說罷就要往外走。

意思很明顯了,琴青想要把這份罪責先扛下來,讓曹超得以脫身。

然而女人剛要抬腿,就被曹超給一把拉住了手腕。

“胡鬧,給我坐回來!”

男人的動作略顯粗魯,琴青被對方給直接拉回到了座椅上。

但她卻沒有生氣。

男人的這種粗魯行為,恰好說明對方在乎自己,願意保護自己。

芳心輕顫,一股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回想起這些年來,自己被迫拋頭露麵出來經商,受盡了閑言碎語,還要不時麵對如巴一鳴這種衣冠禽獸,心裏隻覺一陣委屈,眼眶忍不住又紅了起來。

然而曹超卻沒注意到女人的舉動,他正思索著脫身之計。

忽然靈機一動,輕聲喊道:

“諾敏,近前。”

“主人。”

車外傳來了諾敏的回應。

曹超從腰間解下佩劍,從車門遞了出來。

“你拿著這把劍給領頭的看,然後如此這般……”

“諾!”

諾敏恭敬地接過長劍,緩緩朝對方走去。

眾將士見此女竟然持劍朝己方走來,生怕對方又要行凶,紛紛舉起手中長矛。

“你是這些人的長官?”

然而諾敏卻無視了近在咫尺的長矛,一雙淺灰色的美眸落在了領頭的陳蘭身上,冷冷地問道。

“我乃城西守將陳蘭,你是何人?”

陳蘭見此女氣度不凡,武功高強,而且刀斧加身也毫無懼色,倒也不敢怠慢。

“我是何人不重要,你認得此劍嗎?”

諾敏說罷,緩緩舉起手中長劍。

陳蘭定睛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這,這豈非大王……”

說到這裏,他忽然醒悟了過來,連忙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