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亦非被殺之際,韓王宮議政殿內,文武百官正在進行著激烈的辯論。
“大王,前線傳來軍報,秦軍已經兵臨河洛,而我軍竟一路避戰。”
沒有讓底下人出麵,相國張開地一上來就親自朝姬無夜開火,絲毫不留情麵。
韓王安聽罷,眉頭皺成了川字。
一臉不滿地看向姬無夜。
“姬將軍,你有何解釋?”
姬無夜眉頭輕蹙,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當初將兒子召回新鄭,大軍無人統轄,副將隻好被迫撤退以求保住兵馬不失。
這些都是早就設計好的,相信隻要白亦非回到軍中,情況就會好轉。
雖然最終仍會帶兵返回新鄭堅守,好逼迫韓王安讓權,但起碼場麵不會如此難看。
想到這,姬無夜一本正經地朝王座上拱手說道,
“臣前些日子曾接到血衣侯的來信,說會引誘秦人孤軍深入,再斷其糧草。”
說罷瞥一眼政敵張開地,不屑地說道,
“相國不諳軍務,看不出這裏麵的計謀,也實屬正常。”
這番話就是明著在損張開地。
張開地聽罷,一張老臉頓時便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姬無夜這家夥居然如此不留情麵,惱怒之下當即說道,
“是嗎?
“那為何臣聽說血衣侯並不在軍中,而是已經返回了新鄭?”
“嗯?”
此言一出,韓王安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
前線的主帥居然撇下軍隊偷偷返回都城,這是要造反嗎?
姬無夜聞言,想也沒想便當即否認。
“絕無此事,此乃秦人故意散布的流言,妄圖影響軍心。
“相國大人將未經證實的流言拿到大殿上商討,是何居心?”
被姬無夜反咬一口,張開地正要解釋,忽然殿外傳來一道聲音。
“是嗎,那為何我看到的與姬將軍所說的不大一樣?”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循聲望去。
隻見殿門外忽然出現兩人。
為首之人氣質溫文爾雅,舉止沉穩,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正是四公子韓宇。
而韓宇身後則有一人,骨瘦如柴,臉色蒼白,一副酒色過度樣子。
“太子!”
韓王安見到來人後,頓時便坐不住了,“唰”地一下從王位上站了起來。
見到自己的兒子終於平安歸來,韓王安大喜。
然而下一刻,隻見太子三步並作兩步衝入殿內,一指姬無夜喊道,
“父王,是姬無夜派人將兒臣劫走。
“要不是四弟,兒臣再也見不到您啦!”
“嗚嗚嗚。”
此言一出,如石破天驚,震得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還是姬無夜最早反應過來,此刻他隱隱察覺到自己已經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
不過值此生死攸關之際,姬無夜還是強行壓製住心中的不安,冷靜地說道,
“不知太子殿下是否對臣有所誤會,臣乃是韓國的大將軍,又豈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而且誰都知道,劫走您的可是百越餘孽。”
之前焰靈姬曾大鬧韓王宮,此事眾所周知,姬無夜當然不怕與太子對質。
殊不知太子聽到百越餘孽後,頓時火冒三丈,指著姬無夜罵道,
“沒錯,就是你勾結了百越餘孽才能將我劫走。
“否則新鄭城內外有十萬大軍駐守,我府上更是好手如雲,如果沒有人私通百越餘孽,那幫該死的家夥又豈會如此輕易闖入我府內?”
姬無夜聞言臉色劇變。
這番話雖然毫無根據,卻十分有說服力。
關鍵是當初將天澤放出來時,他的確是故意讓城防軍放鬆警惕,好讓天澤在城中作亂。
卻沒想到此舉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指頭。
不過事已至此,姬無夜當然不可能承認。
“太子此言不實,當初百越之戰,臣身先士卒,殺敵無數,那些百越餘孽早就恨臣入骨,又豈會聽臣的指揮?
“再說了,那些百越人武藝高強,特別是為首那人可是百越廢太子天澤,當初百越之戰時曾單槍匹馬斬殺我軍大將數十人。
“如此恐怖之人,實在非普通兵卒所能夠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