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蓋聶已經顧不上胡亥了。

高手過招,往往一招便能定勝負。

麵對衛莊這絕殺的一招,蓋聶終究還是拔劍了。

兩股劍氣交織在了一起,爆發出驚天的氣勢。

“刷刷刷!”

衛莊接連刺出數劍,一劍比一劍剛猛,速度更快,瞬疾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出。

狂暴的劍氣肆虐八方,似乎要將身周的一切都撕碎。

附近的兵卒見狀,嚇得肝膽俱裂,連忙躲得遠遠的,讓出諾大一片地方。

然而麵對如此狂暴的劍勢,蓋聶臉上的表情竟沒有絲毫變化。

“喝!”

隻聽他大喝一聲,手中淵虹化為一抹藍光,如閃電般朝衛莊刺去。

衛莊見狀,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手中鯊齒頓時化為一抹紅色的烈焰,如一頭凶獸般朝淵虹撲去。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半空中的淵虹竟一下子失去了蹤影,就連劍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百步飛劍!”

衛莊瞳孔微縮,手中鯊齒陡然一變。

一聲強橫的真氣注入劍內,鯊齒仿佛活過來一般,朝四麵八方釋放出黑色的劍氣。

剛猛、霸道、詭異,仿佛能將空氣給撕裂。

“找到你了,師哥!”

衛莊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下一秒,劍氣彙聚成一條巨大的黑龍,徑直朝某個方向撲去。

然而下一秒,衛莊的笑容便徹底凝固。

隻見黑龍一口咬住了淵虹,然而淵虹卻仿佛一麵鏡子般,徹底破碎。

“這不是真正的淵虹!”

衛莊瞳孔緊縮,下一秒,隻覺肩膀一痛。

淵虹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跟前,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

就在衛莊愣神之際,耳旁傳來蓋聶的聲音。

“小莊,你輸了!”

話音落下,仿佛晴天霹靂。

衛莊麵如死灰,低頭一言不發。

良久後,這才抬起頭來。

“師哥,動手吧!”

“不”

蓋聶微微搖頭

“我決定退出鬼穀派,你才是鬼穀子。”

“……”

衛莊聞言並沒有絲毫喜悅,而是直直地盯著蓋聶。

“你是在可憐我嗎?”

蓋聶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隻是收劍朝曹超的方向走去。

走出幾步後,這才淡淡地說道。

“我與你追求的東西不一樣,鬼穀派不適合我。”

衛莊虎軀一震,滿臉不可思議地望向蓋聶。

他怎麼也沒想到師哥竟然給出這麼一個答案,於是下意識問道,

“那你追求的是什麼?”

蓋聶緩緩抬起手中的淵虹,指向高台上的母子。

“他們!”

說罷朝曹超說道,

“曹師弟,說出你的條件吧。

“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她們母子。”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望向高台,這才知道自家大王居然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挾持了這對母子。

這一刻,場中所有人都下意識低下了頭,滿臉羞愧。

雖然戰場上從不講什麼仁義道德,但畢竟自家大王以婦孺為要挾實在是下作了些,這讓他們抬不起頭來。

然而曹超卻一臉平靜地說道,

“蓋師兄誤會了,刀劍無眼,本王隻是擔心兩位師兄決鬥時會誤傷這對母子,所以才特意囑咐下人把她們帶上來,絕無要挾之意。

“本王承諾,此戰無論戰果如何,本王都會放任這對母子離去,蓋師兄可滿意否?”

眾人聽罷這才釋懷。

原來是我們誤會了大王了。

大王心懷坦蕩,我們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該死。

這一刻,在場所有將士望向曹超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愧疚。

唯有紅鴞這位知道真相之人覺得無比難受,臉上一副便秘的表情。

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敢。

而另一邊的玄翦與三老索性移開了目光,來個眼不見為淨。

如此無恥的話語,騙騙三歲小孩就行。

相處日深,他們都清楚這位大王是個什麼貨色。

剛才那番話除了標點符號是對的,其餘就沒有一句真話!

從這對母子登上高台的那一刻,她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

那個小男孩十有八九會被大王給弄死,區別隻在於怎麼個死法。

至於那個絕色胡女嘛,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