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玉煙一愣，點了點頭。
“你，你都知道了？”
見陳七夜似乎什麼詫異的表情都沒有，焦玉煙再傻也反應過來了。
陳七夜笑了笑，有些苦澀，道：“我該承認呢？還是不承認？”
焦玉煙沉默了。
過了一會，焦玉煙才問道：“那後麵呢？後麵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嗎？”
“不錯，知道了，你能成為煉氣士，她也功不可沒。”
說這句話的時候，陳七夜的語氣裏帶著諷刺，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愛的女人，有朝一日，會讓自己產生這種感觀。
焦玉煙眼眶泛紅，說道：“或許……姐姐也有苦衷。”
“苦衷？”
陳七夜冷笑了一下。
自己穿越到了修仙界，苦苦修煉了幾百年，成為人族之主，萬族之王，一代風華仙帝，可為了她，自己舍棄了這一切，哪怕是九死一生，哪怕是修為耗盡，他也還是選擇回到地球。
若說苦衷，誰沒有苦衷呢？
哪怕就隻有她焦玉若有苦衷？
“或許吧！”
自從先前，焦玉若的氣息最後出現時，陳七夜就已經有些失望了。
既然知道自己不同尋常，那又在怕什麼，隻要她回來，不管什麼麻煩，自己絕對不會退縮，又何必將這一縷氣息封印在焦玉煙的體內，暗中觀察自己呢？
焦玉煙想了想，說道：“我其實也怨恨姐姐，但，後來我想通了，她不是那樣的人，你難道忘了，當初為了和你在一起，她遭受了多少冷眼，甚至從焦家出來，為的也就是和你在一起。”
陳七夜聽著焦玉煙的話，沒有說話。
與焦玉若的過往，在腦海之中，就像是放電影似的，一幕幕閃過。
焦玉煙說得沒錯，當初自己被陳家逐出燕京，焦玉煙作為江東省的豪門，與陳七夜在一起這件事，可以說，給焦家丟盡了臉麵。
可焦玉煙還是沒有半點後悔，依舊選擇了和陳七夜在一起。
初來青州市，陳七夜這個陳家子弟，好一段時間，意誌都有些消沉，一直都是焦玉若在一旁鼓勵安慰，從未離開過。
“我姐或許真的有苦衷呢？”焦玉煙看著陳七夜，淚水已經流了下來。
一開始，她對焦玉若也有些怨恨，可等到那股意識徹底消散之後，焦玉煙似乎感覺，自己曾經帶著念念，卻沒有出什麼事，是不是這股意識的作用呢？
是不是，焦玉煙都無從得知了，可她還是覺得，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陳七夜沒有說話。
苦衷麼？
好，若是你真的有苦衷，那麼等到我們將來見麵，我就把這一切問清楚。
“嗯，我知道了。”陳七夜點頭。
焦玉煙沒有再多說這件事。
這時，小白從角落裏踱步，來到了旁邊的沙發上，角落睡久了，還是想念軟乎乎的沙發，加上它是獨角獸，不是真的寵物貓，所以不存在掉毛，睡在沙發也不用擔心弄髒。
反正兩個主人說的話，自己也聽不懂，睡在哪裏都沒關係吧？
焦玉煙看了一眼小白，後者愣了一下，若是以前，它不會有什麼想法，可是現在……焦玉煙可是煉氣士了！
不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了。
“小白。”焦玉煙叫了一聲。
小白“喵”了一聲，然後舔了一下毛，步伐優雅的走向沙發。
“你其實是聽得懂我說的話，對吧？”焦玉煙看著小白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