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著陳七夜，腦海之中回味著這番話。
“主人，您……您和以前好像不一樣。”
小白想起，陳七夜當初殺人的樣子，與現在可不同。
“殺該殺之人，是謂該死。”
小白貓臉懵逼，很想問問陳七夜，什麼是該殺之人呢？
仿佛看穿了小白內心的想法，陳七夜說道：“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準則，好人壞人，該殺或是不該殺，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
“主人，道理難道不是大家都認同的嗎？你這麼說，好像和沒說一樣。”
小白的血統高貴，智商自然也高，否則的話，在不能化作人形之時，就能夠口吐人語。
但對於道理，作為妖獸，還是不能夠明白。
陳七夜笑了笑，說道：“有些事，你以後就會明白了，等到那個時候，或許你已經化作人形了。”
聽到化作人形，小白瞬間有些興奮，忙道：“主人，您知道我什麼時候化作人形？”
對於妖獸來說，化作人形，就是實力的一個體現。
陳七夜搖頭。
“你的血統高貴，想要化作人形，比起尋常妖獸，難度更大。”
小白聞言，一下就低下了腦袋，垂頭喪氣，它自己也隱約知道，想要化作人形，似乎很難。
這也是一個天然平衡與壓製。
既然擁有高貴的血統，那麼，注定日後的修煉之路，也愈發難走。
“這些就不要想了，修煉之事，切忌心浮氣躁，明白了嗎？”
小白點了點頭，它也明白，如今的情況，比起當初在青牛山修煉，情況不知要好上多少，應該要學會知足。
“明白了，主人。”小白點頭，“主人，我們還沒有去找山神呢！”
“這裏不會有山神了。”
“為什麼呢？”
“直覺。”
小白：“……”
它很想問，直覺真的靠譜嗎？
可是小白不敢，萬一主人心情又不好了，對自己發脾氣呢？尤其此刻，它更多的還在腦海之中回憶著，陳七夜先前說的那番話。
身而為人，都不容易？
可自己不是人啊！
小白皺著眉頭，主人說的話，也實在是太深奧了吧？難道自己明白了這個道理，就能化作人形？
可不應該是先化作人形，才能夠明白為什麼生而為人，十分不容易嗎？
若是陳七夜知道小白心中所想，定然會告訴它，不是人卻明白人生而不易，這才是一種深刻。
而當身為人，才明白人的不容易時，這不過是一種自我體會。
回到青州市市區時，小白就像是一條乖巧的狗，跟在陳七夜身後，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和拍照。
畢竟若是狗的話，這樣不足為奇，偏偏是個貓。
貓原本膽子就小，可看這隻貓，跟在主人身後走在大路上，東張西望的，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先回避一下，我不喜歡被拍。”陳七夜淡淡說道。
小白聞言，點了點頭，脫離了陳七夜，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見這貓不是他的，也就沒人再注意陳七夜了。
畢竟他放在人群裏，穿著普通，絲毫引不起注意。
突然，陳七夜看了一眼手掌心，隻見那裏有一個東西破碎了。
“這是，我給趙海山的玉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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