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陳七夜做什麼決定，都是為了念念好。
可聽到焦玉煙的這些話，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所謂的為念念好，都是他以為的好，從來沒有問過孩子願不願意。
焦玉煙說的對，念念不是尋常孩子，有些事，別的孩子不明白，可是念念會明白的。
“去吧，這件事你去和念念說，我就不去了。”
焦玉煙的眼眶泛紅，心裏十分的難受。
她能說出這麼沒私心的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還讓自己去麵對那個殘忍的場麵，焦玉煙很難承受。
陳七夜也明白，點了點頭。
“這件事辛苦你了。”
陳七夜不知該怎麼說，焦玉煙所承受的，又豈止是一句辛苦了能概括，其中的經曆，隻有對方才真的明白。
感同身受這件事，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我沒事，你快去吧。”
焦玉煙擦了擦眼淚，躲到了廚房裏。
陳七夜來到念念麵前，遲疑了一會，還是開口說道：“念念，爸爸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好，爸爸問吧。”念念看起來就像完全不知情一樣。
“你，你願意去見媽媽一麵嗎？”陳七夜看著念念問道。
“好。”念念什麼話都沒說，也沒有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陳七夜有些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沒有太震驚，跟著點了點頭。
“那現在去，好不好？”
念念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陳七夜帶著念念出門了，沒有去找焦玉煙，他知道，對方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更沒有打算帶焦玉煙一起過來。
免得焦玉煙難過痛苦。
焦玉若如今就在第六部分部處，陳七夜帶著念念出了門，帶著她過去了。
到了地方，焦玉若出來了，陳七夜在路上已經打電話告訴了對方。
念念看著眼前的焦玉若，眼神帶著陌生，還有些惶恐，這就是自己的媽媽嗎？
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念念沒有半點印象，更談不上來親切感。
“念念，這就是你的媽媽。”陳七夜想了一下，還是介紹道。
這種介紹有些奇怪，哪有親生父親對孩子介紹親生母親的，況且還是這種場合。
陳七夜看著焦玉若，眼神沒有半點波動。
而焦玉若同樣如此。
連看著眼前的念念，焦玉若也沒有打算開口。
念念眼眶泛紅，流著眼淚說道：“你是我媽媽，我是念念，你回來了為什麼不來看我。”
焦玉若看著念念，說道：“你還需要我這個媽媽嗎？現在你的生活，不是已經很幸福了嗎？”
焦玉若嘴上帶著笑，笑容有些自嘲。
念念看到焦玉若這樣，一時間變得很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小家夥哪裏經曆過這種事呢？
陳七夜看到這一幕，心裏帶著隱隱憤怒，當著念念的麵，他不好發作。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念念哭得很傷心。
焦玉若沒有說話，眼神很平靜，甚至沒有太多的難過。
“念念畢竟是你的女兒，你覺得身為一個母親，這樣對她合適嗎？”陳七夜麵沉如水，眼神帶著怒意。
“你想說什麼？不就是想說我身為一個母親，沒有資格這樣嗎？”焦玉若冷笑道，“你覺得我沒有資格的話，那你呢？你有這個資格嗎？”
“當初我生下念念，你呢？你又在哪裏？我去找你的時候，吃了多少苦，你又知道嗎？”焦玉若看著陳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