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深吸了幾口氣，待平靜後才沉聲對秦雅蘭解釋道：“當今陛下又不是隻有一個皇子。二皇子也不比大皇子差。如今未立太子，皇位花落誰家也未可知。現在就選了大皇子，若以後不是他登上皇位，你又該如何？二皇子手握重兵，母族也顯赫，未嚐不是好的人選。你要耐心點，把目光放長遠點。”
秦雅蘭聽了此話，還未緩過神來。
又聽王氏道：“皇家無情。你以為大皇子對你有幾分情誼？蕭淩霜的父親，掌握著十萬雄兵，大皇子的勢力，本就文臣居多，缺乏武將。如今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輕易放棄。所以，他舍了你，選了蕭淩霜。”
“可是，爹是戶部尚書，大皇子也缺不了他的支撐啊。”
王氏說的事實，秦雅蘭自己心裏也知道，但被王氏如此直白地說出來，她還是接受不了。利益誰不喜歡？蕭淩霜的爹對大皇子有用，她的爹也不差。
“嗬嗬...”
王氏冷笑了兩聲，語氣微涼，道：“你以為你爹又是什麼好東西？他為了利益，為了他自己，隻怕什麼都可以舍了。”
“娘？”
秦雅蘭第一次聽自己的母親說自己的父親。在她眼裏，父親對她極好。隻要是她想要的，父親都會滿足她。就像大皇子心悅她一樣，父親知道後也有意傾向大皇子。
她並不相信王氏的話。
“你以為你爹為何待你那麼好？還不是因為你有用處。你自小聰明，長大後樣貌才學，樣樣出眾。他就打算好了，將你作為籌碼，謀一門好親事，為他的官途鋪路。”
王氏知她不信，喝了口茶，繼續道：“你以為雅蓉明明可以去三皇子府做妾室，為何會想不開自盡？那是因為她阻了你嫁入皇室的路，你爹便棄了他。畢竟一個被皇上厭棄的三皇子，哪裏比的上其他得勢的皇子。你爹的算盤精明著呢。”
秦雅蘭已經震驚地說不出來話。秦雅蓉的死，世人都以為是自盡而亡。就連她身處秦府，也從未半分懷疑。
秦雅蓉本就是庶女，就算是以清白之身出嫁也不過是妾室，好一點的或許可以嫁入小門小戶當個正妻。但以秦雅蓉奢靡的生活習慣，小門小戶她怎看得上。
後來發生那事，雖然屈辱，但三皇子好歹身份貴重，就算是為他的妾，秦雅蓉也必會願意。她絕不會因此事輕生的。
秦雅蓉雖是她庶妹，但在她的心中對秦雅蓉可沒多少姐妹之情。加上當時她的心思都在蕭淩霜一事上，得知秦雅蓉死訊的時候，她也並未去細想。
此時聽她娘說出真相，她卻不得不信。
王氏見她半響不說話，歎了口氣，拉著秦雅蘭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道：“蘭兒。這世上隻有娘才是真心為你的。你放心，娘定會為你好好謀劃一番，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切勿再意氣用事。當務之急，你先在天外天大賽中奪魁，讓你的名聲更顯才是。”
今日所知道的事情太多，秦雅蘭一時間無法消化，隻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王氏見她那樣，倒是沒再多說。她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她最了解，她定然知道該做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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