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明鑒。”
“大夏國的成規,像有自己封地的王族,那是可以自己征募私兵的,像江南王這樣老資曆的,其門下的私兵,可是超過了兩千人,下屬就實話實說了吧……”
顧維歎了口氣:
“我與張州長,今日同去雷家,原本就雲霧山濱水院落的問題,給他們下通知,讓他們擇日拆除這些違建。”
“不過我們去的時候,恰逢雷家老爺子八十大壽壽誕,酒宴正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之中。”
“趙家次子趙玄同,趙似鴻,他們都在,我們明說了是奉龍主您的命令徹查此事。”
“龍主你您猜,那趙家諸人是如何回應的?”
這趙似鴻,被自己殺了女兒,又打了一百軍棍,對自己心生怨恨再正常不過。
而這雷家大少,被自己打了,想必也會回去告狀。
“直說。”
顧維:“先生還請先贖下屬接下來所言大不敬之罪,下屬隻是將趙玄同所言,原話闡述……”
“當時那趙玄同,將下屬給出的文件直接就一把火燒了,接著便直接將下屬帶去的人,給繳械了,而且用槍指著我們的腦袋,跟我說:顧維,你也是真把自己當個東西,既然敢到這裏來拿人?還要拆我們的家?我們江南王府一脈,與國同歲!我趙家祖上,那可是與夏皇同祖同宗,當年也曾在戰場上浴血而戰,踩著敵人的累累白骨開創的盛世。”
“那秦九州,不過就是近些年為大夏立了些許戰功,但這又算的了什麼?和我們江南王府一脈相比,屁都不是!可笑如今滿朝文武,把一個小輩吹上了天去,說什麼‘飲馬瀚海,封狼居胥,西規大河,列郡祁連’,乃是大夏百年來第一戰神,號封擎天,一言而為天下法,簡直就是狗屁!”
“果真就應了一句話,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若是我家老祖活著,豈有他蹦躂的機會?黃口小兒,就應該先擺正自己的位置!不就是要征他老長官的祖宅嗎?這等小事,竟然還讓你等上門來尋釁滋事?拆我莊園?”
“你現在就回去和那秦家小兒說,今日我親家公八十大壽,沒這個功夫理這等閑事。看他為國盡力的份上,我江南王府就給他一個麵子,雷家此事就此了結,不過他殺我趙家小姐一事,必須交出凶手謝罪!若不然,我江南王府兩千精兵,可不是擺設!”
聽到顧維說完,秦九州迷了眯眼,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神色依舊清清冷冷,不起波瀾。
隻是旁邊的葉紅裳那原本就冷冽的雙瞳之中,殺氣再也無法抑製,連帶著眼瞳,都變得血紅!
葉紅裳原本就是在血海骨山中走出的舞者,她的劍下,更是血泊浪翻濤,這一身殺氣猛然釋放,現場憑空就起了一陣冷風,跪在地上的一眾人,紛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刀鋒上的舞者,在西北號稱當代花木蘭,那是何等的驕傲。
在她的心裏,秦九州就是神靈!
現在,心中的神,被人踐踏,侮辱!
“顧統領,你說的,可是真的?他趙家,雷家,當真敢如此羞辱我家九爺?”
“是……千真萬確,下屬就算長了三顆腦袋,也不敢如此憑空杜撰,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