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等到了聶潭秋結婚的日子。
秦九州起了一個大早,洗臉,刷牙,用了早餐,走到院中之時,葉紅裳,破軍兩人就已經在門口等候。
“事情都準備好了麼?”
“九爺,諸事都已準備妥當。”
秦九州點了點頭。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
這王家既然信誓旦旦地要排場,那給他便是。
至於這婚結還是不結,那是完全兩碼事。
……
風水先生擇吉時,八時五十分。
青州大酒店,又是一片鼓樂喧囂,紅綢遍地,十分喜慶。
這時王家新郎王東的車隊,也已經將新娘聶潭秋接到了酒店中,這邊的婚慶工作人員,正在緊張地忙碌著,為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這王家祖上,幾乎都是寒門,到了王東的父親王振這一代總算是抓住了際遇,在商場打拚數年,逆襲成功,成功躋身社會的金字塔中上這一階級。
所以今日他的獨子王東大婚,自然是請了不少身家豐厚的權貴到場撐場麵。
不過這些肥頭大耳的生意人們,雖然說是穿的極為華麗,但是言談舉止中就帶著一絲市儈俗氣。
大夏國有句流傳很久的名言,三代人的培養,才能夠出一個貴族。
大夏國的貴族,其實指的就是士大夫那一類的門閥家族。
這王家是暴發戶,自然就沒有這等底蘊,結識的最有底蘊的家族,也就是青州的歐陽家了。
隻不過在歐陽家看來,王振隻不過是一條狗罷了。
要說真正的貴氣,整個青州,唯有一個女人能夠讓全城人折服,那就是秦九州的母親。
生命方舟的創始人。
那會兒的秦九州家,是真正的的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隻不過在那一晚的宅災難之後,秦家就再不複往日風光。
之前那些攀關係,拍馬屁的,全都在幸災樂禍,更有過分的,落井下石。
人性的陰暗麵,展露無疑!
連帶著給秦家做保鏢的聶家,也遭受了牽連,落了身無妄之災。
所以聶潭秋的觀禮人,和王家那邊相比,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了。
零零星星坐了幾個人,看起來頗為冷清落寞。
而作為新娘的母親,鄭梅竹自然是要坐在第一排位置的。
此時的鄭梅竹臉上,卻是帶著一絲憂色。
那天在家中和秦九州的一番對話,讓她重新審視了一遍王東這個準女婿。
這幾天,更是越想越不對勁。
女子嫁人,便等於是第二次投胎,若是所托非人,這一輩子也就毀了,她擔心的就是這件事,這幾天甚至連睡覺,都睡不踏實,連人都憔悴了不少。
秦九州當日就說過,這件事就交給他去辦。
鄭梅竹自然是相信秦九州的。
“親家母,這婚禮在一個小時後開始,你家的那個秦九州,為什麼還沒有來?他那天不是打過保票,要操持你家的婚禮麼?”
杜美一臉喜氣洋洋地走了過來,對這個媳婦,她還是很滿意的。
鄭梅竹聞言淡淡道:“放心吧,九州這孩子,做事我還是放心的。”
“哎呀,我也沒說不相信九州是吧,不過這宋主任,可是就要來了,秦九州要是請不到什麼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麼聶家人丁單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這宋主任要是發起脾氣,可還不是衝我們來啊?我就覺得吧,你最好別信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