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應龍提著刀疤哥說著過來的路找到自己的車,將刀疤哥扔到後座,也不在意他那還在留著血的手,上車,發動,汽車來了一個漂亮的倒後轉彎,便開始加速向南郊去了,至於那兩個暈死過去的小弟在張應龍走後不久,阿敏打電話去醫院叫救護車接走他們,經搶救後,命是保住了,但那個頭碰到地的小混混因為頭部受到強烈撞擊,成了一個植物人,至於那個飛出三米外的小混混也好不了哪裏,一隻手粉碎性骨折,肋骨斷了十條,有些還插進肺裏,搶救回來已經是個奇跡,不過即使搶救回來了,以後要靠儀器才能存活,也是廢人一個,當然正在往南郊跑的張應龍與刀疤哥是不知道這些的了……
熄火,下車,張應龍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對麵已經有不少人在南郊這裏了,看著也有三百多人,有些拿著鐵水管,有的拿著西瓜刀,有的則是什麼也沒有,而在這三百多人前還站著四個神情倨傲,鶴立雞群的人,他們就是兄弟幫四個老大,他們以哥自稱,分別以東南西北為名!“黑社會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難道是因為知道我今天要做好事?”張應龍嘀咕著,其實張應龍不知道的是今天是兄弟幫的幫會日,各位老大都會帶著自己的小弟來到南郊開會,商討他們兄弟幫的發展方向,例如要不要將兄弟幫的勢力延伸到附近的步行街,擴張兄弟幫的影響力。可以說這裏已經集中了整個兄弟幫的全部力量了。所以本來刀疤是東哥的手下,隻要東哥出麵就行了,但是張應龍的選址剛好就是南郊而且還在幫會日,其他三個老大聽見東哥說有一個愣頭青向東哥要贖金,好奇之下也跟著出來,所以張應龍才能看見這麼多人和兄弟幫四個老大,至於為什麼刀疤沒去開會,那是因為這廝近來令東哥不開心了,他想快點收點保護費孝敬孝敬東哥,讓東哥平時多多照顧他,隻是想不到會遇上張應龍,反而耽誤了開會!
走向後座,拉開車門,把刀疤哥拉出來向兄弟幫方向走去,因為到現在還沒有對傷口進行任何止血包紮處理,刀疤哥的手一直在流血,而從他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所以張應龍拉他出來時,他整個臉蒼白無色,給人一種隨時要死掉的感覺,隻是當他看見對麵四個老大時,整個人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大聲呼道:“東哥,我是刀疤啊,快過來救我啊,順便把這小子碎掉。”本來刀疤哥還是很怕張應龍的,畢竟在小飯店的經曆令他對張應龍有著本能的恐懼,不過當他看見在他眼中猶如神明的東哥就在他麵前,而且還有其他三個兄弟幫的老大在旁邊,加上後麵還有兄弟幫三百多名幫眾,激動得一股熱血就衝入大腦,一時竟把對張應龍的恐懼壓了下去,吼出這麼一句不應該說的話,完全忘記自己還在敵人手中!
四人中站在靠左,臉白白的,有點書生樣的老大皺起眉頭,其他的則是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他,沒錯,他就是東哥,整個兄弟幫相當於軍師的存在,樣貌比較斯文,像一個書生。“你這個蠢貨給我閉嘴,你還嫌丟我臉丟得不夠嗎?”東哥看著刀疤那死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加上其他三個兄弟幫的老大的幸災樂禍,於是禁不住生氣地罵道!刀疤也知道這次是他不對,連累老大丟了麵子,要知道兄弟幫其實不是鐵板一塊,四個老大相互之間的角力從來就沒有停過,他們雖然不會大打出手,但是這種幸災樂禍的,讓對方更加丟臉的事從來就沒少做,東哥也沒少做,甚至因為有點小聰明,平時都是他幸災樂禍多,所以這次刀疤栽在張應龍手中連累到東哥丟臉讓他十分憤怒,不過刀疤畢竟是他手下,他也不能任張應龍處置刀疤啊,相反他還必須令張應龍收到教訓,不然以後誰敢跟他東哥混下去!所以他還是對著張應龍道:“這位兄弟,請問你能先把我的手下放開嗎?”張應龍聞言也沒說什麼,手一揚將刀疤丟到東哥麵前,東哥使了一個眼色,馬上後麵就有人上來把刀疤抬下去,東哥看見刀疤被抬下去,轉頭發現張應龍還是愣在那裏,這使東哥一臉驚訝,“不對啊,這時候這愣小子應該是求饒或者想逃跑啊,那樣我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讓他留下點東西,使自己攢回點麵子啊,但是他現在淡定的站在那裏,我怎麼出口呢”張應龍反常的淡定讓他十分苦惱,而且苦惱的同時還有點猶豫,事出反常必有妖,東哥是一個聰明人,作為整個兄弟幫的軍師的他知道張應龍淡定的反應說明他要不就是一個真正的愣頭青,要不就是他根本就沒把兄弟幫放在眼裏,但是把地點定在南郊這種荒山野嶺的人肯定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那結論就隻剩下……想到那個結論的可能,東哥也是一臉不相信,後麵可是站著三百多號人啊,東哥是個小心的人,不然他也不會從一個小混混成為一個老大,所以即使他多麼不相信,他都強迫自己相信,並開始想如何解圍,隻是張應龍接下來的一句話不但將他全盤計劃打亂,還把他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