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笑,你聽著,你不想出頭,那我就換一個人捧,我無所謂是誰,但是,合約滿期之前,你別想走。”
肖笑瞧著梁拾維,並不爭辯。梁拾維兩步欺身到他麵前,摁住他的頭頂,逼著他將頭垂了下去:“別這樣看我。你不想做了,是吧?可以,下個禮拜你就給我滾到韓國去做交換生,在那兒待到滿約為止。”
說是到韓國做交換生曆練,其實公司裏誰都知道,這不過就是將放棄了的廢子雪藏的名目而已。
肖笑在公司裏本就因為經紀人的事,惹了許多非議。現下公司將告示一出,更是沒人再與他多說一句。
倒是方一哲,態度始終如一。離開北京的那天,方一哲特地從劇組請了假,送肖笑去了機場。
昊子開了保姆車等在肖笑公寓樓下時,肖笑猶豫著是否將外婆的骨灰壇一並帶走。
最後,他還是將壇子裝進了背包裏。畢竟,這裏不是他的家,放著外婆的骨灰,不合適。
鑽進保姆車,方一哲見他將背包放在旁邊的座椅上,背包鼓鼓囊囊,方一哲開玩笑:“你是挑了梁值錢的東西,一齊夾帶私逃了?”
肖笑撫了撫背包,輕聲回:“是我外婆。”
方一哲斂了笑,聲音也正經了起來:“梁拾維給了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就是方便你回去置辦老人的後事。聽說你花了好多錢找了老家鄰居代辦了,為什麼?”
肖笑黯然:“我怕對著那一方墳地,我總會揣測,外婆閉眼前是怎樣的心情。醫院告訴我,外婆撐了三天,像她那種突發性的腦溢血,能撐這麼久,非常少見。”
方一哲慨然:“可是你這樣,梁會不安。”
肖笑輕輕嗤笑:“一哥,我但願他會不安。”
方一哲低低歎了口氣:“其實,梁拾維對你是上心的,你那房子……”他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還是說了,“你住的房子,是他姐姐以前住的,每年梁拾維自己也隻會在除夕時去住一晚。”他看了看肖笑,“小孩兒,他對你不錯。”
肖笑默然,半晌方垂眼說:“他或許以為我能紅起來,這是一種投資。一哥,你說過的,他是資本家。”
方一哲笑:“我諢說的話,你倒記得。小孩兒,你長得好,也有靈氣,是天生的演員坯子,如果你不是那麼強,很有紅起來的可能。”他喟然歎了聲,“梁看人的眼光一向狠辣。”
肖笑笑著側頭看他:“一哥,你這是在誇自己吧,誰都知道這麼些年,梁總隻做你的經紀人。”
“我?”方一哲哈哈大笑,“他最走眼的就是當年應了做我的經紀人。你瞧他現在,在我身上都賺不了錢了。”
壓了壓眼角笑出的一絲淚痕,方一哲接著說:“小孩兒,以後若是有機遇,一定要往大熒幕走。圈子裏的人,拍電視劇的瞧不上拍綜藝的,拍電影的瞧不上拍電視劇的。電影才是主流正道,拍電視劇,”他搖搖頭,“隻會慢慢耗損了自己資源圈的勢力。”
方一哲長長吐出了一口氣,有些傷感:“我錯就錯在,最鼎盛的時期,一頭紮進了電視劇的圈子裏。”
肖笑不知如何安慰她,隻得說:“一哥,你現在不正在拍電影?以後你會更好的。”
方一哲笑,拍了拍肖笑的手背:“但願吧。”睨著眼遐想了會兒,他挑了挑眉,又失笑:“其實……以前我也接過一次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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