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導也不客氣,應了聲,拍著梁拾維的肩膀說:“這孩子我挺喜歡,有靈氣,是個天生能演戲的坯子,可也舍得花時間下功夫。不錯,以後有合適的角色,還找你。”
梁拾維點頭:“一定,一定。”
刑導看著肖笑感慨:“就隻怕這以後成了腕兒了,就不肯上我的電影了。”
梁拾維忙說:“那哪能啊,推了其他人的戲,也得要上你的戲啊,你可是肖笑的伯樂。”
說著,轉眼看著肖笑。肖笑心領神會,恭恭敬敬地對著刑導鞠了一躬:“謝謝導演。”
這一句“謝謝”,肖笑是真心誠意的。雖然刑導嚴苛凶蠻,有時甚至不講理,可肖笑是真心感激這半年來,刑導的知遇與教導。
刑導也挺欣慰,拍拍肖笑的後背,走了。
肖笑問梁拾維:“梁總,你是和我回酒店休息會兒,還是……去看周之易?”
梁拾維看了會兒肖笑,回他:“去酒店吧,我有點累了。”
回了酒店,梁拾維叮囑肖笑不用再開一間房間了,他第二天就走。
肖笑想著,自己那間留給梁拾維,他搬小林那屋去擠一晚上,就應了。
帶著梁拾維回了自己房間,梁拾維說要衝個澡,肖笑問前台要了一套新的毛巾,浴巾,看梁拾維進了衛生間。他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打了幾個嗬欠,眼皮沉沉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醒來是被組裏的老師一通電話震醒的。電話設了靜音,就壓在他身下,此時一一波波地震動著。
肖笑一邊掏著手機,一邊揉著迷糊的雙眼,坐直了身體,看到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下來,才想起梁拾維還在屋裏呢。
他急忙睜了眼去找,梁拾維就坐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椅上,正看著他若有所思,手上夾著的一支煙已經快要燃到手指了。
肖笑大窘,忙坐好了,問梁拾維:“叔叔,你怎麼不叫我?”
梁拾維像是被他的聲音驚醒了,扔下了手中的煙頭,對著肖笑手中的手機努了努嘴兒:“開席了?”
肖笑看了看已經停了震動的手機,點了點頭,一邊起身往衛生間走:“應該是吧,什麼時間了?我睡了這麼久了嗎?”
梁拾維站起身:“睡得挺久,也挺沉。累壞了吧?”
肖笑在衛生間裏衝著臉,模糊不清地回:“累倒還好,隻是有些走不出戲來,心累得很。”
梁拾維沒有接話,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肖笑在臉上一通搓揉。
殺青宴很熱鬧,也很動情。刑導應該是太開心了,喝得有些多,他直接舉著一瓶白酒,每個人身邊坐一陣,喝一通,侃一程。最後,他拎著酒瓶子坐到梁拾維旁邊時,舌頭有些大了。
刑導拿過一隻空的酒杯,往裏倒了大半杯,往肖笑麵前用力一擲,幾滴酒濺在了桌麵上。刑導指著杯子對肖笑說:“喝……喝了。”
肖笑不喝白酒,啤酒、紅酒都甚少沾,他為難地看著酒杯。梁拾維解圍:“刑導,我們家這孩子還小,喝不了這度數的。”
刑導眯著眼睛看著肖笑:“小什……麼,二十……十有了吧,是個……男……男人了。”
肖笑伸手去取杯子,被梁拾維摁住了:“刑導,你高興,我陪你喝過癮,跟個小孩兒喝,沒趣。”
刑導眼睛一瞪:“我和……和他喝,你湊什麼……什麼熱……熱鬧。”又瞪著肖笑:“來……來,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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