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玲朗聲宣布。
“三千三百三十三萬!”
秦府酒業的老總剛要露出自信而含蓄的微笑,那邊孔池酒業的老板,卻從椅子上“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有三千三百萬!”孔池酒業的老板惡狠狠地盯著秦府酒業老板的臉。
秦府酒業的老板,麵上露出含蓄而自信的微笑,他反問道,“你們孔池酒業就有兩千一百萬的現金了?我老秦你老孔也是了解的,我早都說了,不管你出什麼價格,我都比你高百分之五十。”
秦老板說完,看都不看孔池酒業的老板一眼,仿佛孔池酒業的老板,已經像是天邊的浮雲了一樣,又好像是這一次的標王,他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
孔池酒業的老板顫抖著自己的雙手坐了下來。
兩家是老冤家了。
秦府和孔池兩家酒業,甚至都是從一家國營廠子分化出來的。
兩者在齊魯的地界裏,基本上已經成為了招待指定用酒。
隻不過,因為互相之間是競爭的關係,雖說兩家占據了幾乎全部的市場份額,但是盈利卻不算是很多。
因此,他們在得知中間電視台要搞標王之後,都有心參加這個標王的競標。
原因很簡單,誰獲得了標王,誰就獲得了宣傳上的巨大優勢。
不僅如此,他們還能夠迅速複刻他們在齊魯大地上積累的經驗,讓自家的酒業規模,瞬間超過對手。
甚至,他們有把握讓自己的酒不僅超過這個近在咫尺的競爭對手,還會超過如今最貴的五釀液和貓台。
因為他們知道送酒送得不是這個酒好不好喝,而是送的麵子。
從這個角度來說,隻要知名度高,一切就好辦了。
就連他們兩家為什麼能占據主流市場,就是因為他們先後在齊魯大地的各個地方搞了品酒大會。
這個品酒大會品酒是假,邀請那些有可能消費酒品的人,過來看這個酒都有那個大能給站台才是真。
他們看到那麼厲害的任務,他們做夢都想要搭上關係的任務,竟然喝這款酒,給這款酒站台。
那這款酒無論味道如何,就都是最好的。
而在中間電視台這邊做廣告的道理,也同樣是如此。
中間電視台,這是一個覆蓋全國,具有很高“神聖性”的電視台,在這個電視台上天天出現的酒能是差酒?
兩家企業不光都想到了這一點,還都想到了可以分期付款的這一點。
因此,兩家企業都叫出了一個極高的價格。
可是,孔池酒業的老板,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秦府酒業的老板比自己下手更狠,一年三千三百萬啊,哪怕是分期付款,每個月平均分的話,一個月也要五六百萬呢。
在中間電視台做廣告能有這麼好的效果麼?
孔老板很是懷疑。
翁玲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的時候,表現得很是寬容。
她此刻已經完全放鬆下來了。
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還是超額完成。
自己一定不會因為招標不利,而被安排到了閑散衙門,反倒是自己的事業黃金期來了。
翁玲很開心,翁玲很興奮。
她這時候,還希望這個兩個像是雙胞胎一樣的酒業公司鬧得大一點,最好是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
雖然說,電視台這邊肯定會掐了不播,但是這裏頭還有這麼多記者呢,這些記者一定會把這一幕發出去的。
到時候,也算是一個大新聞是了。
也會側麵印證中間電視台的標王是一個多好的東西,身家數千萬的老板,都會為了這個標王放下斯文,失態的扭打起來。
隻不過,可惜的是,兩個人並沒有打起來。
翁玲歎了一口氣,她摸到了最後一個信封,華翠樓的信封。
“華翠樓。”她說道。
她撕開信封,裏麵露出了陳愛娟秀地字跡,“三千八百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八毛八分。”
翁玲念完這一長串的數字後,她都不認識八了。
秦府酒業剛剛才信心滿滿的老板,此刻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