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小冰河的影響,朱由校總感覺今年的秋天要格外的冷些,才剛剛進了十一月,朱由校便將自己的衣物加厚了一些。
自打楊肇基帶兵回了宣府,朱由校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他總感覺自己忽略了某些細節,一連幾天都有點心不在焉。
"皇爺,您還在憂心宣府嗎?"
正暗自發呆的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傳入了朱由校的耳畔,抬眼看去,發現自己的皇後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寶珠來了啊。"
朱由校一把將張焉摟入了自己的懷中,感受著身邊佳人身上撲麵而來的體香。
張焉對朱由校這般大膽的舉動早就習以為常,隻是象征性的掙脫了一下,便徑自靠在了朱由校身旁。
"皇爺,您不是已經將京營派了出去嗎?有大軍在,宣府無礙的。"
張焉的聲音有些空靈,格外的好聽。
"話雖如此,可是邊鎮已經多年未經戰事,朕總感覺還是哪裏有些疏漏。"
張焉聽了朱由校的話,正要開口安慰朱由校幾句,便看見王安臉上帶著一絲急切,闖進了乾清宮。
"皇爺,閣老們帶著六部的大人們突然朝乾清宮來了,奴婢瞧著幾位閣老臉上的樣子不太好看。"
王安的樣子瞧上去有些慌張。
聽了王安的話後,朱由校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並未征召這些大臣們,他們居然敢擅闖後三宮。
倒是張焉感受到了朱由校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不由得輕聲說道:"皇爺莫急,許是事情緊急,閣老們著急麵聖。"
聽到張焉的話後,朱由校微微點,不置可否。
"寶珠先去裏麵等我。"
張焉聽後衝著朱由校一笑,便徑自起身,往深處的隔間走去。
隻留朱由校麵色陰沉的坐在原地,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
過了沒一會,乾清宮外便徑自走進了一名小太監,跪在地上言說外麵有大臣們求見。
"準。"
隨著朱由校一聲令下,乾清宮的大門被內侍們緩緩打開。
"臣等,見過皇爺。"
很快,一眾大臣便在內閣首輔劉一燝的帶領下,踏進了乾清宮,跪在了揚州進貢的名貴地毯上。
與往常不一樣,暖閣內並未立刻響起朱由校的叫起聲,劉一燝等人依舊跪在原地。
等了片刻後,依舊聽不到朱由校的叫起聲,一些狐疑的大臣遍抬起了頭,望向了前方的朱由校。
"諸位大人,何事這麼著急見朕?"
朱由校的聲音有些寒冷,臉色陰沉。
這等樣子讓劉一燝等人頓時心裏一沉,今天他們著急進宮見朱由校,不等通報,便闖入了乾清門,的確是有些壞了規矩。
"王安,按律,擅闖乾清宮該當何罪。"
簡單的一句話,讓暖閣內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恐之色,就連一旁的王安也被嚇到了。
"說話,該當何罪。"
朱由校臉上的不滿愈加清晰,又催促了一句王安。
"皇..皇爺,按律,無詔擅闖乾清宮,視作謀反。"
王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的落入了暖閣內所有大臣的耳中。
過了乾清門,即為後庭。㊣ωWW.メ伍2⓪メS.С○м҈
"皇爺,臣有罪。"
沒有過多思考,劉一燝便一個頭磕在了地上。